老爺子老太太終是以兒子為重,婚禮事小,萬不能讓兒子受了什麼傷害,隻能讓保安停下,沒有再追。
蔣薇已經讓司機在外麵等著,上了車後看到打扮妖豔的穀家姐妹款款走來,對於美人兒蔣薇向來是欣賞的,飛了一個吻過去,跳上車,司機油門兒一催,飆了出去。
穀以寧摸著手指上的戒指,似笑非笑:“所以我們這是來晚了嗎?”
穀以遝半眯著眼睛看向車子離開的方向,勾了勾唇:“不,剛剛好,既然有人先我們一步,我們也就不用冒這風險了,還是回吧,回去後想想怎麼對付溫莎,讓她過局子我可不願意,畢竟那麼漂亮的一個美人兒!”
穀以寧一聽後咯咯笑出聲來,揚手對著不遠處招了招,司機的車滑了過來,兩姐妹原路返回。
太陽正好,金燦燦的,果真是個好天氣呢。
婚禮現場,溫莎跌在地上淚流滿麵,周圍都是勸說的人,她越發的委屈,準備了這麼久,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明明已經走到紅毯上了,明明已經就要宣誓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做錯了什麼?
她無非就是想要嫁給蔣李晉罷了,可怎麼就這麼的難呢?
“溫莎,是我們蔣家對不起你,可是剛剛你也看到了,蔣薇性子蠻橫,我們若是強行逼她,隻怕阿晉真的會受到傷害,我想這也不並不是你想看到的,對不對?”老太太可不會將自己裝進去,什麼事兒都推給了蔣薇。
溫莎抽泣不已,聲音不穩:“伯母,那怎麼辦?現在阿晉被帶走了,婚禮怎麼辦?”她的父母親友都來了,可她居然鬧了這樣大的笑話,她的麵子要往哪裏擱?私下裏大家指不定還會怎麼嘲笑她呢。
老太太溫柔的將溫莎扶起,又拿了傭人遞上來的手絹給溫莎擦臉,慈眉善目,聲音柔和:“不管婚禮成不成功,你都是我們蔣家公認的媳婦兒,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打聽了,阿晉又是個聰明的,他一定能從蔣薇的手裏逃出來!”
溫莎心裏一緊,她怕的就是蔣李晉根本不願意逃,蔣李晉的心裏現在住著代硯墨,他和她結婚估計就是純屬應付,所以這些日子以來的溫柔嗬護,都是假象。
不,不可能,溫莎搖頭,蔣李晉如果不願意,自然也不會裝的,所以他心裏多少還是有她的。
隻要,隻要她想辦法解決了代硯墨,蔣李晉就算回來了也已經挽救不了什麼,對,她要先處置代硯墨,她不能慌,她才是蔣李晉的妻子,她才是蔣家的兒媳婦!
蔣薇從包裏摸出個創可貼撕開,看一眼眉眼帶笑的新郎官,冷哼一聲問:“感覺如何?我瞧著現場人還蠻多的,取個美嬌娘進門是不是相當的春風得意啊?”
說著話的時候將蔣李晉拉了過來,小心的貼上創可貼,她這弟弟在代硯懸的心裏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所以今天她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還想著要劃深一些。
好小子,雖然能力不錯,可是想要將什麼事情都自己料理了,這恐怕是太過為難了,這世上有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倘若讓蔣李晉一人承擔了,他就算是累不死也沒剩下幾口氣了。
“我以為你不會來!”蔣李晉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從裏麵掏出一顆巧克力,今天早上什麼都沒有吃,昨天晚上也是如此,管家看不過眼,才給他裝上的。
拆了包裝掰成兩半兒,一半給了蔣薇:“你吃嗎?”
蔣薇自然是毫無客氣的接過扔進嘴裏,濃濃的香味化開,她裝作不經意的問:“我這麼攪和了你的婚禮,你不會不高興吧?”
掃一眼蔣李晉,覺得這小子似乎是瘦了不少,前不久她還看到了亞恒發來的照片,眉眼間都沒有現在這般瘦削。
都說結婚是衝喜,那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蔣李晉理應要胖出一些才對的,想在看來他或許真如代硯懸一樣,都是太過思念對方,唉!愛情好磨人。
蔣李晉緩緩吃著巧克力,目光幽幽帶著笑意,搖頭:“沒有,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真想結這個婚,你怎麼可能帶得走我!”
要說蔣薇雖然有些功夫,可是在他麵前還差得遠呢。
“還得感謝你,至於股權的事情,等哪天你空下來了我將這些麻煩事兒都解決了,給你著事就辦,不會耽擱的!”
雖然父母並不同意將蔣薇的這部分股權讓出去,可他覺得這是蔣薇應該得到的,這麼多年了,蔣薇從來沒有提起過,他便就暗暗留著,並沒有想著私吞,這點股權在他眼裏也不過就是可以利用的籌碼罷了,隻是蔣薇將名利金錢看得淡,倒是挺合他的口味,在整個蔣家,蔣薇隻怕是他最為親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