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個托詞,我才看不上那點小股權呢,隻不過見不得你歡歡喜喜的結婚,我這個姐姐都沒有嫁人呢,你作為弟弟居然還娶個歐洲的公主,實話說了吧,我相當不喜歡溫莎,所以你還是別娶了,又不是多老,再混個幾年也不是不可以!”
蔣薇說得煞有介事,既然破壞了婚禮,總得找個理由吧,好在她向來性子古怪,這樣說蔣李晉應該不會懷疑吧?
蔣李晉將不多的巧克力吃完,抿了抿嘴,伸手輕輕的按上胃,他突然好想念代硯懸給他做的牛腩麵,那酸爽可口的味道,感覺已經很久很久不曾嚐到了。
“你是不是知道代硯懸的事情?”蔣李晉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蔣薇,他不是不了解蔣薇,倘若真隻是如蔣薇所說不喜歡溫莎的話,那是連婚禮都不可能來參加的,可是今天她來了,而且還鬧了這麼一出,以她的性子這不太對勁。
蔣薇眨了眨眼,聳肩,眼底盡是迷茫:“代什麼?”她瞅著蔣李晉,一臉的無辜:“是不是好久不見咱姐弟倆已經有了代溝了,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明白?”
“南非是什麼意思?”蔣李晉虎視眈眈,有些事情沒有線索前他還想不到這裏,現在看到蔣薇,又聽到蔣薇威脅溫莎說南非的山裏很陰冷,再聯想到那秘密送到金華的助理骨灰,亞恒後來說查到的線路有些熟悉,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如今再細細琢磨,不就是從水路上來的嘛,雖然變化了好幾條線路,可是最終指向的是蔣薇家的小島。
之前他覺得應該是弄錯了,或者是有人有意如此誘引他們的,雖然心有遲疑,但到底沒有去打擾叔叔一家的安寧。
現在看來,代硯懸沒準就在小島上,她或許真的平安無事。
“她怎麼樣?還好嗎?孩子呢?好嗎?”蔣李晉有些激動的拉住蔣薇的手腕,眼底發紅,眼球瞬間充血,他想代硯懸,這麼久了,想得心都疼了。
“蔣薇,她和叔叔嬸嬸在一起是不是?她就在你們家的小島上是不是?”
蔣薇眼角有些抽搐,她覺得自己並沒有暴露什麼啊,可是蔣李晉怎麼就認定了代硯懸在島上呢?
定了定神,還想否認,她比較壞心的想要等到孩子出生了一切都塵埃落定後才告知蔣李晉代硯懸同她們在一起,可一抬頭看到蔣李晉眼底的緊張和害怕,她又覺得自己這樣做的話太過殘忍了。
就如代硯懸一直所說,即便是不能回到A市,但至少要給蔣李晉報個平安,她說蔣李晉肯定會非常擔心的。
“是嗎?是不是?”蔣李晉猛猛的搖晃著蔣薇的肩膀,祈求又期待的看著她,他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然代硯懸根本沒有本事將助理的骨灰秘密送到金華,如此掩人耳目,代硯懸的功夫不到,她又沒有什麼心機,也意料不到凶險,這般隱秘,隻有叔叔了。
而且叔叔一家就喜歡搞這些事情,蔣薇常年在外奔波,哪裏沒有去過,都成了野人了,送骨灰這樣的事情能做到隱秘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蔣薇被搖得有些想吐了,她剛剛吃下去的巧克力都泛了下來,一把卡住蔣李晉的脖子,臉有些漲紅,喘了口氣:“我說兄弟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我又沒說她不好,你先放開我!”
蔣李晉心裏一鬆放了手,蔣薇輕咳幾聲,埋怨的瞪著蔣李晉:“你現在知道緊張了?當時做什麼去了?你明知道溫莎手段淩厲,她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怎麼毒辣怎麼來,你不將代硯懸藏起來還堂而皇之的支持她去搶溫莎的飯碗,你覺得溫莎能甘心嗎?”
蔣李晉不想聽這些,他殷切的看著蔣薇,一臉的驚喜:“她好嗎?真的在島上嗎?”這一刻腦子裏除了代硯懸,再什麼都想不到了。
蔣薇無奈的歎了口氣,認命的從包裏翻出手機,打開尋到相冊,裏麵有她偷拍代硯懸的照片。
遞給蔣李晉:“你自己看吧,就是有些瘦,不過麵色紅潤有光澤,島上的環境合適養胎,她除了有些想你之外還擔心你忘了她,不過我覺得她挺執拗的,很抗壓,心裏就算再怎麼害怕,可嘴上一直嚷嚷著相信你,兄弟啊,你這輩子能得到代硯懸的喜歡,算是走大運了!”
而且代硯懸還甘之如飴的給他懷著孩子,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如今倒是越發的堅強了,讓她這個單身狗看著都想找個男人談談戀愛,再不享受享受大好的時光,就得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