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黃錚便用鍋子將所謂的蛋謂倒扣下來,雖然不知道所謂的蛋糕做得怎麼樣,從黃錚的表情來看,最起碼這坍塌的形狀就是失敗中的失敗。
黃錚尷尬的將一大坨蛋糕扣在蓋簾上,分外不好意思道:“蛋液打發的不夠,形狀不太好,味道聞著卻不差,大家夥嚐嚐吧........”
蕭毅將蛋糕拿到嘴邊,剛要送到嘴裏品嚐,院外唯一的一條路徑上突然響起了陣陣馬蹄聲。
院中的所有人,俱都望向院外。
隻見院外的路徑上,一頭棗紅色的高大馬匹上,昂首坐著火紅色馬裝的少女,外麵套著精致的褐色皮鎧,頭發如男子般的高高束起,配戴了純色的玉扣,腳蹬黑色的皂靴,腰帶純色的玉偑,一身利落,別無其他飾物,有種殺場女將軍的颯爽英姿。
就連黃錚看了,也不由得嘖嘖讚歎,依孫赤兔的直爽性子,配上這幹脆火紅利落的裝束,不知驚豔了多少英雄與女子。
見黃錚出現在這裏,孫赤兔的眼色明顯一瞬,隨即展現了笑顏,從馬鞍旁的搭褳裏拿出一隻精致的銅壺,右腿利落的一片,身子一擰,便從馬背下跳了下來,輕盈得如同落在荷葉苞上的紅蜻蜓。
孫赤兔將銅壺放在桌案上,將銅壺的下方拉匣一抽,露出裏麵純色的液體來,隨即變戲法似的從腰側的皮製腰包裏掏出一隻打火石,在液體上一點,立即露出了藍色的火焰。
將拉匣一關,再將上方的銅壺蓋子打開,露出裏麵濃白色的湯頭來,香氣頓時四溢,引得林錄抻長了脖子,眼睛幾乎掉到了湯盅裏。
孫赤兔激動的看向蕭毅,見蕭毅亦是驚奇的看向湯壺,尋常的馬車的都是碳爐,而這隻,則是外觀是一個整體的長圓形,怎樣晃動鮮湯和酒精都沒有灑出來,真是巧手鑽研而成。
在黃錚眼裏,這卻實在算不得什麼,不過是現代常見的封閉便攜式酒精鍋而矣。
林錄嘖嘖歎道:“真是巧奪工,不可方物,孫姑娘真乃妙人也。”
一直在旁觀看的黃錮撇了撇嘴道:“這東西還叫巧奪工?那我姐姐做的東西豈不是要出神入化?”
黃錚忙瞪了一眼黃錮,黃錮後知後覺的想掩住黃錮的嘴,還是來不及阻止黃錮,此時的黃錮,已經從懷中掏出一隻陶粉色的橢圓形的杯子裏,打開杯口,裏麵裝著一碗簡單的蒲公英水,熱氣騰騰的向上冒著熱氣,林錄曾建議,讓黃錮總喝熱水,黃錚閑瑕時間便做了一隻保濕杯,千叮嚀萬囑咐不讓黃錮展示給別人看,生怕生出什麼事端來。
黃錮見孫赤兔對黃錚一臉傲嬌的樣子,有心氣不過,便拿了出來。
從竹香村到縣太爺薑方的家裏,一個時辰都不止,到了這裏仍舊熱氣騰騰的冒著熱氣,可見這裝湯的器皿可見一般。
蕭毅驚奇的拿過杯子,上下左右的瞧遍了,這才發現,這杯子的材質銀色,中間細長,隻是這杯子的容量與杯子的肚囊明顯不符,也許這就是保溫的關鍵。
孫赤兔驚奇的拿過杯子,左右上下的瞧了個遍,最後才狐疑疑道:”我的溫熱壺已經巧奪工,沒想到你的這個杯子不用燒酒、燒碳也能保持這樣的熱氣,確實當得起巧手拙成。隻是到最後還不是得涼掉?關鍵時候還是要隨加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