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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執言忍了忍,還是問道:“什麼時候放我?”
容玥笑了:“嘿,不是說跟著我就成了嗎?”
她剛剛從那麼高的牆上跳下來,說話還有些急促。
李執言垂眸不言,容玥走過去急急給他縛上眼帶,吩咐道:“明河,你抓好他,我們走。”
明河點頭,他就等著容玥的話了。
李執言倒是一動不動,來不及多說,容玥隻簡單講了一句:“不好意思啊,不能讓你留下任何痕跡。”
這女人不僅粗俗,防備心還很重!
不敢暴露藏匿點,怕他留下什麼東西招引大理寺的人尋過去,還給他綁上眼帶。
容玥又說:“哎,忘了忘了,李大人本來人緣就不好,萬一留下什麼線索,追來的人不知道是先殺你還是殺我呢。”
李執言知道,容玥此時一定是冷著臉,非要說些讓人不舒服的話。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他便不與女子鬥了!
明河把他綁緊,便直接扛他走了。
倒是看不出來這廝,力氣這麼大。
現在的時節正是晚秋,其實這種時候,也可以算早冬了,京都的冬天來的快,冷的早,現在就是掛著太陽,也讓人感受到陣陣寒意。
很多人都是失去了視覺其他觸覺會更靈敏,而李執言恰恰相反,綁上眼帶看不見東西,他其他觸覺就遲鈍了很多。
還有,這個少年太瘦了,扛著他,愣是把他硌得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被放下來,但眼帶還是沒有解下。
他聽見容玥的聲音,冷的能把他凍死:“明河,把他丟進裏麵!”
他是知道容玥這人心狠手辣的,他身上弟傷口就還在痛,方才被人一路扛著跑,還碰到了。
李執言覺得自己堅持了這麼久,已經很堅強了。
公主要把他丟到哪裏去?
應該書那個叫明河的少年在拉搡他,他似乎被推進一間房子,因為周圍的光一下子暗下來,他完全看不見了。
有些慌。
李執言扭著身子想起來:“公主,公主!你想幹什麼!”
他被一腳踢回去,摔過實實在在。
容玥道:“你放心,死不了!”
說完,把門一關,世界陷入寂靜。
李執言愣了一下,發現容玥隻是把他關在這裏,並沒有後續弟動作。
暫時放下心來,靠著身後的牆狠狠地出了口粗氣。
外邊明河拱手道:“公主,李眠在那邊。”
他指了一個房間。
那間房後麵便是一座深山,常年濃霧,大雨後偶有滑坡。
容玥這處私院便在山腳,光明寺在山頂,要上去隻能徒步,得走兩個時辰。
而一處瀑布從山間傾瀉,奔騰直入泉水中。
山間總是寧靜的,此時,世間萬物的喧囂隻在飛瀑中。
容玥深深地望著李眠的那個房間,問:“你來的時候,諸葛先生已經到了?”
她看見院子外麵有些許淩亂的馬蹄印……絕不止一匹馬。
明河點頭:“是,諸葛先生早等候著……”
他還奇怪,諸葛先生不像是那種……會等著醫治別人的人。
他以為,怎麼著諸葛先生也要掐著時間來,他不是有整理不完的醫書,任誰都不能打擾他嗎。
“你想說什麼?”
容玥看出來他的猶疑。
明河搖了搖頭:“沒什麼。”
這種小事還是憋勞煩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