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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自覺地捏緊,容玥睨著眼看,麵無表情地問:“這是何物?”
容玥哪會不知道這是女子香包。
男子倒是也有用十分緊致的香包,但這些花紋繡樣都是女子所用。
他李眠難不成進了一趟大理寺,就改用女香包不成。
李眠倏忽一笑:“公主當真不知道?”
容玥懶得同他九拐十八彎,他正要起來,還未站穩,容玥把那香包湊前看,越看越緊致。
忽然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她把香包一甩,香包又從李眠身上滾落。
容玥走的太急,都忘了關門。
而她又總是一副沉穩樣子,因此守在外麵的明河也隻是略微詫異,以為出了什麼事。
“公主?”
明河朝她拱手行禮。
容玥呼了一口氣,問他:“諸葛先生還帶了女徒弟?”
明河一臉茫然:“沒有……臨淵閣女子甚少。”
“那就是方才有女子來過?”
明河不知她哪兒來的一臉戾氣,雖然……公主似乎極力忍著。
明河小心地答:“也……沒有……”
看了看天色,都快要黑了。
他問:“公主,可是……出了何事?”
容玥不知在看哪裏,視線總在轉,最後停在李眠那間屋子。
頓了好一會兒,她用沉沉的語調說:“沒什麼……就是在想,養的豬會不會跟人跑了。”
明河仿佛被雷轟了一樣:公主真是太接地氣了……還會擔心豬跑不跑。
他立時就表明忠心:“公主放心!豬跑了,屬下救給你抓回來!”
就是不知……公主是喜歡烤乳豬還是切了清蒸。
他覺得都成。
沒心思玩笑,容玥問:“那個怎麼樣了?”
她指了指李執言的房間。
明河道:“還挺老實,也不叫。”
反正叫也沒用。
“可有繃帶傷藥?”
總不能不管。
明河立即遞上:“都備著呢。”
容玥審視他:“你給他上過藥了?”
明河奇道:“公主真想讓他死?”
見容玥看著他,明河補充道:“屬下留著這些藥,隻是以備不時之需。公主想要如何,屬下都跟從。”
容玥聽了這話,倒是生了幾分疑惑。
他似乎猜到了自己是刻意把李執言關進去,再晾晾他。其實她並不會殺李執言,李執言死了要麻煩許多,留下李執言,確實是有別的打算。
原本,她還隻道這少年憨厚了些,沒想到挺會猜人心。
容玥幹脆道:“現在才擦傷藥,是因為他給李眠用刑,我私心裏想報複他。但我不會殺他,所以……你全部猜到了?”
明河愣了一下:“是。”
容玥深深看了他一眼,也對,察言觀色誰不會,她既不是太子,也不是陛下,做不來那張要人揣度的臉皮。
況且,這人還是臨淵閣那種鬼地方出來的。
容玥問他:“臨淵閣的人……說這話,跟從我?不怕你們閣主把你皮扒了?”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但她還是抿了嘴,沒真的笑出來。
明河怔怔地看她:“公主,你不記得我了?”
似乎不敢置信,她居然這樣問他。
公主從來隻會拍拍肩膀,給人打氣:“不錯,好樣的!”
但他很快又低下了頭,有些委屈。
這沒頭沒尾的,容玥自己詫異了:“記得你?敢問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