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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有些無奈似乎,繞過她走進府裏:“那就聽公主的。”
容玥深望著他的背影,麵無表情地對門邊的護衛道:“把何飛找過來。”
護衛應了,又道:“稟公主,秋大人醒了。”
容玥點頭:“我知道了。”
已經一日過去,不醒才是出問題了。
到了秋遲的房前,敲了幾聲,無人回應,她推開門一看,他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什麼,他周身都是一股死氣,看著很是寂寥。
聽見聲響,秋遲緩緩轉過身來。
他麵色蒼白,她站在門邊,都能看見秋遲唇上因過於幹枯而泛起的白皮。
她倒了杯溫水給他,問:“感覺如何?”
秋遲頷首,有氣無力:“屬下沒事。”
容玥隻好直接問他,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秋遲道:“滿月夫人死了。”
其實容玥早也料到,她那樣烈的性子,唯一的仇人死了,愛的人也已不在,她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
但這次容玥想錯了,秋遲拿出一方帕子:“這是滿月夫人讓我給你的,她是被滅口的,死狀……”死狀極慘。
他有些說不出話。
滿月死的時候,是屍首分離,麵目全非,不得全屍。
他雖然是武將見過不少死人,但像滿月這樣的,他免不了還是往心裏去了。
容玥接過帕子,有些不大明白。
什麼叫滿月是被人滅口的。
她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來,那天日光正好,飛鳥長鳴,容淵說,他放棄一切,就是為了能讓滿月活下去。
滿月若自己選擇了死亡,她無話可說。
但滿月是被人滅口的,她不能不追究。
容玥道:“知不知道抓走她的是什麼人?”
秋遲搖頭。
這像一團亂麻一樣,她有些迷糊了。
她把秋遲扶到椅子上,他將經過慢慢道來。
容玥派秋遲留在西北追查滿月的下落,而幾天後秋遲的確找到滿月了。
但那個時候容玥已經隨陛下一同回京,他隻好召集手下人追隨滿月行蹤。
抓走滿月的人似乎早就知道有人在找滿月,帶著滿月走的也一點不急,倒像是要拖住他而已。
他找到滿月的時候,滿月還在他人手中,於是便立即給容玥寫了一封信。那個時候,滿月渾身是傷,看來是被打過。
左等右等也等不來回信,他隻好計劃偷襲。
但偷襲那晚,對方早已轉移人手,白天還是活人的滿月,晚上他見到的時候,就已經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容玥眉頭皺的厲害,她問:“既然見到滿月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她如何把這帕子給你?”
秋遲垂下頭:“我不知道對方人手多少,給將軍寫了信之後就喬裝成普通百姓去打探消息。那個時候滿月夫人還能出來露麵……”
他們的暗中交接也是十分凶險,滿月夫人把帕子給他之後,他的蹤跡就被發現了。
容玥沉聲道:“哪有那麼巧的事情。既然他們把滿月看的那麼嚴實,怎麼可能給她出來露麵的機會。他們應該是以滿月為餌,要釣你出來。”
但是滿月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也要把帕子交給秋遲,應該是料到接下來……她可能活不成了。
秋遲張了張嘴,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