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好了這些,讓本欲直接回鼎州的石斌等人又轉道去了鄂州。準備與賈似道交流交流這個問題。
走水路很快便到了鄂州碼頭,石斌隻帶著許風等人登岸往城中賈府而去。賈玲並不是很喜歡回家,討厭賈似道在耳邊叮囑,便被留在船上看護食鹽。
很快便到了賈府,二壯見姑爺又到,臉色有些緊張,似乎有話要說卻不敢說。
石斌當然明白什麼意思,不過不以為意。隻是很自信的笑著說:“二壯別擔心,這次我嶽丈隻會高興。”
二壯聽了石斌的話立刻放了心,雖然他知道不可能攔著石斌不進府門,但有了這話他也舒服多了。
要知道,賈似道隻會拿他們這些下人出氣,不會拿石斌夫妻出氣,何況他們夫妻二人惹得賈似道不快轉身便離開,也受不到氣。
帶石斌進府的路上,二壯有些忐忑的問道:“姑爺,請問您這次找老爺有什麼好事啊?”
二壯雖然忠誠但有些事情卻不適合知道,所以石斌很有歉意的說道:“二壯,有些事情你最好別知道。”
知道進退的二壯立刻閉嘴,低頭引路。
又是在書房見了賈似道,石斌暗歎:還真是全國勞動模範····
到了書房二壯自然退走,石斌則開口請安問好。
“賢婿這次來可是為了鹽引的事情?”賈似道低頭看著公文很自信的問道。
“也是也不是。”石斌很驕傲的答道。
這‘也是也不是’的回答很出乎賈似道的意料之外。那語氣似乎還很不謙虛,於是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石斌,“什麼叫‘也是也不是’?嶽父我可沒聽懂。”
有了這麼一個有些傲氣的開頭,自然不能再顯得不知天高地厚,石斌立刻說道:“多謝父親大人幫忙撥了六千引鹽,不過小婿自己已經和那鹽府校尉搭上線了···”
“哦?不錯不錯。”賈似道開口打斷,表揚了石斌一句。
“關鍵是小婿弄到了一個還不錯的消息,是關於那鹽府校尉的。”
“說說看。”從來與鹽有關是事都是大事,所以賈似道立刻示意石斌速速說出,他自己則放下手中的事情聚精會神的聽起來。
“那校尉名韓義,是鄭清之的門生,但鬱鬱不得誌,不得鄭清之的重用,多年不得升遷。我已在酒席上試探過他,他表示願意歸附您的門下。”石斌慢慢的說道。
這的確是個大好消息,在司鹽這肥水衙門有自己一個門生當然很多事情方便,尤其是用錢上。
但這是挖鄭清之的牆角,即使那韓義在鄭清之門下不得重用也是他的門生,隨意的拉攏並不合適。鄭清之乃是四任宰相豈是任何人都能欺辱的?即使隻是一個區區校尉但也是他的門生。
看見賈似道漸漸鎖緊的眉頭,石斌知道到了說出自己計策的時候,於是假咳兩聲之後接著說道:“父親,我有一策應該還算可行。”
“說。”
“最近就要年終考課,您應該能影響不少考評的官員,跟他們打聲招呼給那韓義個上上或者上中。如此反複兩次再讓其他與您親近
的同僚保薦。您看如何?”石斌試探的說。
這確實是一個好計策,賈似道也很讚同,不過他卻認為此事頗大不能如此兒戲,還需要再三考慮。於是將石斌支出書房自己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