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斌化名石文送上了拜帖,求見孫滿缽,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卻沒想到那鹽業巨頭並不擺譜很快便派人將石斌引進了府內的會客廳。
孫滿缽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一臉的肥肉,體型像一個大西瓜,不過卻有一個獨特的魅力——那笑容給人一種親近祥和的感覺,很難生起敵意。
拜帖上已經說明了他自己是一個鼎州鹽商,而這孫滿缽還肯見自己,照石斌的理解是應該有合作的可能,至少不會為敵。
“孫老板的大名石某早有耳聞,今日前來所為何事相信睿智若孫老板肯定明白,隻是晚輩愚鈍強請教下你的態度。”
“石老板過譽了,你我雖從未謀麵但同為鹽業中人必有共通之處,孫某與您即使買賣不成仁義在。”孫滿缽笑眯眯的說道。
買賣不成仁義在?這話讓石斌非常高興,如此一來合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這次不成還有下次,不會把路堵死,不會弄得在鄂州經營食鹽變得麻煩。
“孫老板,我是鼎州商人想在你的鄂州賣鹽不知道你的允不允許?”石斌很謙遜的問道。
“石老板太客氣了,我孫滿缽一個商人而已,石老板想做生意盡管做,怎麼要問我允不允許?允許不允許是官府的事情,你這麼
說可是抽我臉,把我老孫說成個黑幫頭子一樣可不好····”
也算是在商場裏滾了幾年,在其中也摔了幾跤狠的,自然不會信孫滿缽的這話,不過也還是讓石斌不那麼擔心,這隻是傳遞出一個信息:隻要不過分,是可以在此做鹽生意的。
既然孫滿缽答應可以在鄂州做生意那就隻要再去拜會鄂州商會會長便好,於是立刻示意身旁的許風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了孫滿缽。
出於禮節孫滿缽自然是要推辭的,不過石斌當然要送出去,否則顯得沒有誠意,二人打了一通太極,孫滿缽終於收下了石斌的禮物。
見事情已經辦好,石斌也不想多留,起身便準備離開,尚未轉身便聽到孫滿缽說道:“石老板如此厚義,孫某還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說。”
還有話要說?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鄂州水還很深?
想到這些的石斌黑著臉又坐了下來,很不高興。這反應是孫滿缽早就料到的,自然還是笑吟吟的說,“石老板不要誤會,不是孫某貪心不足,而是這鄂州鹽商的規矩有些多。兄弟我雖然占了大頭卻也必須遵守,如今收了你的好處自然要知會你一聲。”
原來是潛規則,這倒是石斌沒想過的,畢竟在潭州鼎州他就是龍頭是地頭蛇,他的話就是規矩,從未想過要遵守別人的規矩。
雖然明白在鄂州這個別人的地盤必須遵守規矩但還是有些不爽,不過卻感謝孫滿缽的提醒,“多謝孫老板好心,請問有什麼規矩石某必須遵守?”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初來鄂州有個銷售限額,每個月不能超過二十引。”孫滿缽帶著些歉意的說道。
什麼?一個月銷售兩不能超過二十引?
此時石斌的腦子裏飛快的轉著,一引賺十兩銀子,二十引二百兩,一年不過兩千四百兩銀子。
數字算出來後石斌呆在那,半晌沒說話,這就是販鹽?還不如做糧油生意!
既然真的不好單幹那就合夥,於是石斌笑著開口道:“孫老板,我知道鄂州市場就這麼大,肉就那麼多,不過分個二十引給我是不是太少了點,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比如說合夥?”石斌試著問道。
仿佛早就猜到石斌的想法,孫滿缽仍舊笑著說,“這種辦法很多人都想過,但不行。我們的規矩是,如果外來商戶不能幫我們提高利潤則不會給多少市場份額的。”
這話當然是在理,沒人會把自家的市場讓給一個對自己毫無幫助的外來戶,石斌有些沮喪了,隻好再次起身邁步出了會客廳。
而孫滿缽則一路道歉的送著石斌,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誰也說不準眼前這個‘石文’哪天一飛衝天成了大亨,他也好與之打交道。
正往前走的時候,石斌和孫滿缽都未注意前方的路,被迎麵跑來的下人給撞了,石斌撞了個踉蹌,孫滿缽這個圓球則被撞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正欲起身訓斥下人無禮,那下人卻慌張的說道:“老板,咱們的貨被城外的鹽幫給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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