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親自出馬,唐浮尋思著,難道這是之前在石室中的怪人?

前後因果,稍加聯係之後,唐浮想明白了,如此驚人的破壞力跟毫無顧忌的殺戮成性,應該就是尹子虛一直關在石室

裏的那個怪人。也不知道他是被尹子虛用了什麼法子才變成這副模樣。

不知為何,唐浮心中對此人升起了一絲悲天憫人的同情。

方才的靈火攻擊,雖然奏效,但似乎傷害力不大,隻是將他身上的侍衛衣物燒得破爛,反而是將他激怒了一般。但唐

浮發現他似乎視力不佳,完全是在亂衝亂闖,將幻境中的宮殿建築都撞毀了,卻沒傷到尹子虛他們那方的一人。

而對麵,三個羽林衛手持金弩箭準備向哥舒仁顯發射,但他的移動速度太快,且毫無路線也尋。

唐浮深知這金弩箭的威力,若中上一箭恐怕就算他再強悍,也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唐浮的心情有些糾結,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同情這個怪人,雖然他像是一個活武器一樣被尹子虛培養出來,沒有自

由,沒有人形,是有些可悲可憐,但就在剛才他在外麵殺了那麼多人,那些無辜慘死的人又該何處去述冤情。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仿佛也是這般可悲,屈服於命運的操縱,以殺戮為生。

那時,她的雙手上也沾滿了許多陌生人的鮮血。

一支金弩箭破弦而出,眼看著就要擊中哥舒仁顯。唐浮在那一瞬間,抬手發出一支冰箭將金弩箭擊偏了數寸,那箭矢

與哥舒仁顯擦身而過,金箭破勢如浪潮一般,隻是輕輕刮破了他的皮肉,沒有傷及要害。

而哥舒仁顯卻根據聲音,運起靈力一伸手將兩個人抓了過來。他用的正是尹子虛最得意的招式。一個是放那金弩箭的

羽林衛,一個便是出手救他的唐浮。

唐浮被哥舒仁顯一招製住咽喉,整個人都被他提了起來。她心裏正在暗罵,這個怪物真是沒有一點人性,自己何苦還

要救他,這下好了,不僅暴露了目標還被他擒住。

哥舒仁顯雖然出於發狂的狀態,但他仍有神智在,他知道是唐浮用冰箭替他擋了一下。所以隻是將唐浮鎖在手裏,而

另外那個羽林衛已經被他捏碎了顱骨,扔到了邊上。

唐浮一聽,旁邊那個人骨頭破碎的聲音,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咚得一聲扔到了邊上。

尹子虛雖然察覺到有人被挾持了,但他還以為是皇甫劍的手下,所以並不在意。趁著哥舒仁顯停留之際,他祭出丹

火,向著那個方向攻了過去。

尹子虛是煉丹的高手,他用的這種丹火,表麵上看來與火係靈力的靈火十分相似,但威力卻更強。

火係靈修者的火,若是遇到靈力比施術人更高的水係靈修者,就會被破解。但丹火不在此列,丹火不比普通的靈火,

可燒盡萬物,且與施術者同息共生,隻能被打斷,無法熄滅。

那團金色的丹火攻向哥舒仁顯時,也照亮了那一處。

唐浮的臉暴露在火光裏,尹子虛一眼就看出來是她,心裏一驚,急急將馬上就要燒上他們的丹火招了回來。眼見哥舒

仁顯掐著唐浮,身影又沒入了黑暗裏,隻留下一聲類似於嘲笑一般的暗啞呼氣聲。

皇甫劍不解,怒視著尹子虛,“國師這是為何?”

“他抓了人質。”尹子虛冷冷地回道。

“什麼人質,比緝拿這失控的怪物要重要?難道你忘了他親手殺了公主?”皇甫劍幾乎是吼了出來,他也不等尹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