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月寒看過虛無道長,眉眼挑著冷意,問道,“道長確定花鳥魚從枯亡,奴婢離奇死亡,都是因為王府裏的煞氣?”
虛無道長有了底氣,自然不害怕質問,冷聲回道,“正是因為災星的煞氣,再過些時日,怕是整個平遙王府都要遭殃。”
若不是禦前,弑羽客早就一腳踹上去,他冷眼看著對方,“記住你現在說的話,一會想收回可是難了。”
綺月寒已經上前一步,對北辰帝赫然說道,“皇上,此人所說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臣妾和王爺已經查明,寢殿外的花草是有人故意下奇毒使其枯萎,而院子裏的丫鬟,也是有人故意害死,凶手已經被抓住。”
北辰帝身子瞬間坐的更直,他一直在意這幾樁離奇的事,若是確定有人故意設下這樣迷障,那手段和目的不得不讓人深思。
“你說的都是真的?”
綺月寒點頭,“臣妾說的句句屬實,府尹已經派人到王府裏檢驗了屍首和凶器,並且記錄再案。”
北辰帝神色冷凝下來,沉默思慮著什麼。
北辰淵的臉色僵硬的做不出一絲表情,他心中開始敲打,跳的飛快,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趕著來禦書房,還說了剛才那一番話,若是父皇生疑,再或者虛無道長當麵指認他……
綺月寒冷笑掃過北辰淵,目光挑釁中帶著嘲諷和鄙夷,現在知道後悔和害怕了,對她窮追猛打的時候怎能不知收斂。
“皇上,是有人故意要害臣妾害皇家子嗣,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她聲音鏗鏘,不似一般女人遇到委屈那般哭訴,她脊背挺的直直的,神情堅決,似是一定要得到一個說法才肯罷休。
此時虛無道長已經開始腿軟,求救的看向北辰淵,可是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當看到北辰帝重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差點嚇得跪倒在地,之前幾次拜見,這位皇上都麵色威嚴不失柔和,讓他壯著的膽子也變大了,此刻才知道發了怒的皇上是多嚇人。
“虛無道長,你為什麼要是王府裏的異象是因為災星煞氣造成的,你有什麼目的?”北辰帝冷聲質問,龍威盡顯。
‘噗通’一聲,虛無道長終於堅持不住跪倒,嘴上依舊硬著,“皇上,貧道真的沒有看錯,也許王府裏的異象有其他原因,但煞氣也是確實存在的!”
“胡言亂語,欺君可是殺頭罪!”
弑羽客終於忍不住,上前猛地踹了一腳,用了大力道,虛無道長好半天都爬不起來,等終於爬起來跪下,唇角有咳出血滲出。
北辰淵被鬧出的動靜拉回心神,皺眉看著就要被嚇破膽的虛無道長,上前皺眉說道,“皇弟有話好好說,怎麼能當著父皇的麵動手呢。”
弑羽客挑眉看過北辰淵,“本王難道就聽著他滿口妖言,誣陷本王的孩子麼?”忍無可忍,也顧不上是禦駕之前,這些日子他有意收斂性子,卻在這一刻都被激怒出來。
綺月寒細心觀察到北辰帝麵色有些變化,趕緊開口說道,“太子殿下是不知,因為這妖道的話,王爺幾乎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現在整個京城都謠言四起,更有人在王府牆上塗抹,不堪入目。若是太子,恐怕不止是要踹他一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