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是怎麼啦！”一個西裝筆挺的少女說。她最多20出頭。耐看的瓜子臉。五官分布得恰到好處，長象也無可挑剔。微黑的膚色中，透發著紅光。健壯的身體裏充滿了青春活力。她撥開人牆，來的方明身邊。眾人的眼光一下集中到她身上了。
文上天走南闖北幾十年。象這樣豐滿健美的女子，見得還不多。文上天從少女連想到自己眷戀的情人尹秀娟。
少女狠狠地看了文上天一眼。堵起小嘴。用手挽著方明的臂膀。就要衝出人牆。
方明說：“莉莉，等一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文伯伯。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院長。我父親的好友。”
少女莉莉的臉立刻陰轉晴。笑出一對酒窩來。她向文上天伸出塗了指甲油的手，嬌滴滴地說：“文伯伯好！”
文上天背著雙手，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和她握手的意思。莉莉尷尬地不自然地縮回手。臉紅透耳根。她硬拉著方明要走。可是，方明沒有移步。
文上天憤怒地看著兩人。他在心裏罵道：“劉敏哪裏對你不好！哪裏對不起你小子!還要在外麵尋花問柳，沾花惹草。勾搭女人。要不是在船上，要不是有這麼多圍觀的人。真想好好教訓你這臭小子。替托孤老友管管你這不孝的兒子。”
文上天臉色鐵青。眼裏冒著怒火。憤怒地看了方明一眼，就衝出了人群。回到自己的特等艙裏。
文上天還在氣憤不平地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可捉摸了。自己有妻有室，還要在外麵沾花惹草。開放搞活。什麼開放搞活！開放，也該有個邊際。搞活。也不該活得離開中國的傳統規範。東方人的觀念，是一種美德。東方國家比西方國家少了很多因民事糾紛引起的犯罪。就是這美德起的作用。別人我管不了。方明我絕不放縱他。否則我對不起他死去的父親。”
想到方明的父親方誌堅。文上天又想起了他與方誌堅永別的那個夜晚，就曆曆在目的過去。讓他的心裏又一陣難過。
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內亂《文化大革命》。真叫人寒心，痛心和膽戰心驚。他永遠忘不了那個雷電交加，又暴雨傾盆的黑夜。
“嘣嘣！”的敲門聲把文把天驚醒。“老文……誌堅……讓我……請您……去一下。他……有話……對您說。”風噎得她說話斷斷徐徐。
文上天聽到這女人的聲音，趕緊從床上彈起來。他飛快地穿好衣服。拉開門閂。
狂風推開了門。尹秀娟帶著一身雨水，帶著一股涼氣。撲入文上天的懷裏。這時的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她顧不得：“男女有別”的古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