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上天扶著她,走到藤椅旁。讓她坐下。不一會兒。地上就積了一灘水。
文上天將自己僅有的一點白糖。倒入杯子。衝了一杯糖開水,遞到尹秀娟麵前說:“您喝點開水,暖暖身子。”尹秀娟感激地看了文上天一眼。什麼都沒說。
文上天打開箱子,從箱子底層取出一套嶄新的女裝,放在他的書桌上說:“我出去了。您把衣服換了,穿了濕衣要生病的。”他穿上雨衣就走出房間,帶上房門。
尹秀娟看著桌上的新衣,沒有去動它。她淚如泉湧。淚水順著臉頰流成了兩條長河。
“上天,我對不起您。在西南政法大學讀書時。無意間我對您說了我喜歡這種布料。這種款式。您竟將衣服做好。放在身邊達八年之久。您都三十好幾了還不成家。是我害了您。”尹秀娟在心裏自責著。
尹秀娟由成家,又想的現在還在家中的垂危的丈夫。她的心更加絞痛。淚水更加為遏製不住。這淚水,有對丈夫的擔心。也有自己屈於權勢,屈於社會壓力。拋棄戀人的悔恨。
“上天我們走吧!他還等著跟您說話呢!”尹秀娟擦幹淚水。拉開房門對站這風雨中的文上天平靜地說。
“您這是……\"文上天困惑地看著濕衣裹身的尹秀娟,說不出話來。尹秀娟雖然是個有五歲孩子的媽媽了。但她的身段還和在學校裏一樣好。她人還是那麼美。文上天不敢正視她。
“上天,請不要介意。衣服不一定合身,再說,風雨這麼大。換了還得打濕。回去再換吧!誌堅還等著與你說話呢!”
文上天進到屋裏。把帶有體溫的雨衣披這尹秀娟的身上。自己拿起一把油布傘。衝入暴風雨中。向前大步走去。
一股暖流進入尹秀娟的心中。幫她趕走了濕衣帶來的寒氣。尹秀娟看著在疾風暴雨中,在閃電中,疾奔的文上天的背影。眼前又浮現了八年前,大學校園裏的那個月光如水的夜。事情就象是發生在昨天。
玉盤似的圓月,放著如水的光。月光下的群花,放出陣陣花香,草叢樹顆中,不時傳出幾聲蟲鳴。溫溫的綠草地,放著濃烈的清香。兩人滾在林中的那片綠草地上。雙雙急促的呼吸,兩雙被愛火燃亮的眼睛,閃著精光。兩人忘掉一切的狂吻。
那緊張,那驚懼,那渴望,那不顧一切地偷吃禁果。有初試的痛,也有溶合的甜蜜。也有日後的無數的牽腸掛肚思念的痛苦歲月……
要不是雨和一黑夜施布的幕幛,人們一定會開見尹秀娟臉上升起的,羞愧的紅韻。
就是這次偷吃禁果。尹秀娟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