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們天狼幫在這南區立足也有多年,依我本意,本應當鋤強扶弱,隻是今日我發現竟有幫眾恃強淩弱,我很生氣!”
狼老大以手捶胸,痛心不已,眉間布上了愁絲,威嚴粗獷的輪廓上盡是失望之色。
“來人啊,將葛要帶上來。”
一聲令下,葛要身旁攙扶的小弟盡皆退散,紛紛拉開距離,霎時間他四周已空無一人。
葛要聽到狼老大厲色喝令,早已是腿腳發軟,呆坐在地上,怔怔出神。被幾個戒律堂的兄弟如拖死狗般拽出,狠狠摔在地上。
“葛要,你可知罪?”
尤自貼在地上的葛要,驚得神魂出竅,似這天地間空餘自己一人,置身於極寒中,凍得自己足膚皸裂,意識模糊。
恍惚間,一抹光亮出現在他眼前,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葛要跪地急匆匆爬向左首靠椅的王雁山。
“二當家,我隻是奉你的命令行事啊,你要救我啊!”死死拽住王雁山衣角久久不放,一陣痛哭流涕,好不傷心。
“你胡說什麼,滾開。”王雁山被葛要糾纏的不耐煩,見兄弟們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均帶上了懷疑,趕忙一腳踹開他,急欲撇清關係。
“二弟,你說說看,這葛要該怎麼處理?”狼老大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雁山,尋聲問道。
“大哥,自然是,自然是按幫規處置。”
王雁山見狼老大這副模樣,心中明白是在給自己一個台階,索性順著台階往下爬。
“啟安兄弟,你覺得這樣如何?”王雁山將目光轉向啟安,勉強讓笑容顯得自然,笑著問道。
啟安已然成了狼老大的兄弟,自然也就成了他的兄弟。
雖然昨夜被啟安折磨的頗有些淒慘,王雁山明白今日自己是既折損羽翼,又顏麵大失,卻還是裝作一副秉公處理的模樣,詢問啟安這個當事人。
“雁山兄既然說按幫規處置,那便聽你的吧。”啟安心中的氣其實早已消掉,對於葛要的結局並無多少在意。
心中知道這是狼老大要借此事敲打王雁山,自己莫不如來個送水人情,給狼老大一個便利,也順勢緩解了自己與王雁山的關係。
王雁山詢問後早已明白,自此後自己在幫裏的威望隻怕是要大打折扣,畢竟連手下都保不住的老大,又有誰會跟從呢?
“王朝、馬漢,將這葛要帶下去,鍘了!”
狼老大對王雁山的反應還算滿意,多年的兄弟情義,見他不再執迷不悟,失望也輕了幾分。
兩道肅穆的身影,本來隱在狼老大身後,此時上前拖著葛要朝院外走去。
這兩人是戒律堂四大金剛其二,作為幫派內部處理成員破戒犯律懲處的核心人員,兩人出場,已是令眾人心中起了驚慌。
“老大,饒命啊~啊~啊......”
綿長不絕的哭嚎響徹院內外,久久不曾停歇。
一眾幫眾聽到這淒厲的慘叫,心中驚顫,立在原地低頭不語。
還有一些弟兄的目光在王雁山與狼老大之間逡巡,心裏考量著日後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