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梁上的賈詡,見馬超為了逃命,竟如此狠辣對待自己手下軍士,長歎一聲道對張遼道:“我還是低估了馬孟起啊,此人能如此狠辣對待自家軍士,絕非善類啊。”
張遼道:“軍師妙計,殲敵數千,也是一場大勝!”
賈詡道:“馬騰的中軍估計也離此不遠了,將軍可以盡快打掃戰場,回臨涇居城而守了。”
張遼依其言,收攏物資,押著數千俘虜,快速返回了臨涇。
馬超逃出穀後,一路狂奔,跟在身邊的將士已不足一萬五千人。
馬超逃了十幾裏後,遇到馬岱率三萬大軍前來接應,兄弟二人合軍一處,再望山穀殺來。待到進入山穀時,許褚早已撤離,入眼處盡是西涼軍屍體。
“許胖子!老……子……跟……你……沒……完……!”
馬超出道以來,何曾吃過如此大虧,氣得嗷嗷大叫,發誓要將許褚的人頭砍下來祭奠死去的西涼軍士。
第二,韓遂馬騰也帶領大軍趕到,與馬超一起來到臨涇城外二十裏下營。
剛把營寨紮好,馬超便單槍匹馬來到城下,以槍指著城頭的許褚大叫道:“許胖子,你這個無恥的胖子,就會使詐麼?可敢下來決一死戰!”
許褚大怒道:“哇呀呀呀呀!你又罵我是胖子,我要殺了你!你給老子等著!”
罷,許褚徑自走下城樓,騎上戰馬,就要打開城門獨自出門與馬超單挑。
張遼見許褚出城與馬超單挑,唯恐有失,急快拉著許褚道:“仲康稍安勿躁,待吾領軍為汝了陣。”
張遼帶領著騎兵出城為許褚了陣。而對麵的韓遂馬騰,也領一軍前來為馬超了陣。
兩軍對壘,怒不可歇的許褚以刀指馬超道:“馬雜種,快點過來受死!”
馬超大怒,也是以槍指許褚道:“氣煞我也!我跟你個大胖子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幾次三番罵我雜種?!”
話聲未落,許褚厲聲道:“你個馬雜種,是你先罵我胖子的!”
人都是有自尊的,胖子最怕別人自己“胖”,雜種最怕別人自己“雜”!
兩人這是都揭了對方的逆鱗,這一打,就打出了真火!
許褚拍馬舞刀而出,馬超挺槍接戰,鬥了一百餘合,勝負不分。馬匹困乏跑不動了,兩人各回軍中換了馬匹,又出陣前相鬥,又鬥一百餘合,不分勝負。許褚殺得性起,跑回陣前,卸了盔甲和上衣,露出渾身肥肉,赤體提刀,翻身上馬,再來與馬超死戰。
兩個又鬥到四十餘合,許褚奮起神威當頭砍向馬超。馬超側身閃過,一槍望許褚心窩刺來。許褚棄刀將槍挾在腋下。兩個在馬上奪槍,許諸力大,大吼一聲,但聽“啪”地一聲響,竟將槍杆生生拗斷!
兩人各拿半節槍杆,在馬上亂打。
張遼恐許褚有失,遂令高覽與許定二將齊出夾攻。
馬騰見狀,令兩翼騎兵,橫衝直撞而來,張遼也下令騎兵進攻,雙方兩強相遇,一場混戰!
因張遼的騎兵人手一副五矢連弩,西涼騎兵死傷甚眾。馬騰隻好鳴金收兵。張遼也不追趕,徑自收兵回城。
馬騰再次挫一場,便要立即率大軍前去攻城。韓遂忙止著道:“現在攻城器械尚未打造好,待打造好攻城器械,再攻城不遲。”
許褚回到城中,對張遼道:“吾與馬超,勢均力敵爾,當今世上,唯主公、王凱和呂布可勝之。”
張遼道:“仲康今日之戰,讓我等都大開眼界。不過敵軍立穩營寨,便會憑優勢兵力前來攻城了,故從明開始,隻能堅守,不宜主動野戰。”
眾將轟然應諾,各自準備守城事宜。
剛蒙蒙亮,臨涇城外便響起了激昂的戰鼓聲,鼓聲稍停,激昂綿長的號角聲又衝霄而起。
薄薄的晨曦中,一隊隊涼州兵從轅門蜂湧而出,行進至臨涇城外排開了陣勢。
韓遂馬騰在十幾員大將簇擁下來到中軍陣前。
城牆之上,遙望城外黑壓壓的涼州軍,張遼的的臉上滿是凝重。
按照賈詡的建議,昨晚張遼讓高覽領一萬騎兵悄悄出城,隱藏在一座山穀中做為後續的機動兵力,現在城中的守軍不過三萬人而已,而城外的涼州兵至少還有九萬以上。接下來的守城,必將是一場惡戰。
韓遂抓獲了數千百姓,用百姓為前驅,讓百姓負土填平護城河。
張遼有些不忍心傷害這些百姓。不過,毒士賈詡可不在乎這些“草芥”,看到張遼有些猶豫,賈詡毫不容氣地提醒道:“將軍當知“慈不掌兵”的道理,切不可有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