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慕容白和草草來到白衣鎮尋找隱退的名伎冷冰心,可是,看著白衣鎮一副蕭索之貌,慕容白和草草心裏都隱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後,二人敲開了一家農戶的柴扉,卻被這家農戶的主人在麵湯裏加了迷藥將二人“迷倒”,隨後在屋裏衝出的少年就要向他們下殺手的時候,卻被一直站在桌前的老者阻止了下來。
“阿爹,還問什麼啊?這兩人肯定和那股匪徒是一夥的,肯定是來白蝶姐的難處來了!讓我一刀宰了他們,一了百了!”少年舉著菜刀,看似瘦弱不堪,脾氣倒是血性方剛。
“你不要亂來!或許他們不是和那夥匪徒一塊的呢?那不是成了我們濫殺無辜了?先把他們綁起來,弄醒他們問問清楚。如果真是來尋白蝶晦氣的,再殺他們不也是遲!反正,他們已經插翅難逃了!”
假裝被迷倒的慕容白和草草,很快被老丈和少年綁在了屋裏的大木柱子上。隨即,後屋的那老婆子端來一盆涼水,潑向二人臉龐,二人立即轉醒過來。
“嗯?老丈,這是怎麼回事?”慕容白裝作剛剛被冷水潑醒來的樣子,糊塗一般向滿眼怒意的老者問道。
“哼,怎麼回事?現在不是你問我的時候,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想活命的話,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你們和首陽山的匪徒有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首陽山派來的探子,想要對白蝶不利?老實說,不然,我先殺了這個女娃!”老者說著,少年會意將手中的爛菜刀架到了草草的脖子上。菜刀上有些鏽跡,看來是已經有些年月沒有沾過葷腥了。
“哎,別別別!千萬別激動!你說的什麼首陽山,什麼白蝶,小可和妹妹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啊!老丈,你想讓我們交代何事啊?我們兄妹就是來找冷冰心的!”慕容白看見自己的義妹被人拿刀架到了脖子上,不禁急急喚道。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裝!你不要跟我說,你知道冷冰心,卻不知道白蝶!你以為你可以忽悠得了我?如果你是冷冰心的朋友,你會不知道白蝶是誰?你就算不知道白蝶是誰,也該知道冷冰心住在哪才對吧?可是,你既不知道冷冰心住在哪,也不知道白蝶是誰,還說不是首陽山派來的?!”老者此時脾氣倒是不小,他對著慕容白一頓嗬斥,弄得不可一世的大英雄慕容白不禁如墜雲裏霧裏,不知所雲。如果,今天這事被傳揚出去,說堂堂的慕容白竟然被一個鄉野的老田夫綁在柱子上拿把生鏽的菜刀*供,這事怕是要讓天下英雄汗顏。
“老丈,你說的這些話,小可可真的聽不懂了!實話說,小可真的不認識冷冰心,小可隻是聽說她曾是龍城四大院之一的醉生樓的名伎,不久前不知什麼原因就急急隱退,歸隱在白衣鎮上。而小可呢,最近剛剛著手在龍城準備修建一座藝樓,所以聞說冷姑娘隱退了,就想來找冷姑娘,想要說服她到我們藝樓去撐場麵。所以,我們才到這白衣鎮來。至於老丈所說的什麼白蝶黑蝶,小可真是不認識!”慕容白聽老者這話,一臉無奈。
“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騙得過我們了?從二十年前,你們首陽山就開始欺騙世人的方式在蠶食我們鎮上的所有。二十年了,我們對你們首陽山可謂已經是忍無可忍了。白蝶為了我們,已經犧牲得夠多了,現在,我們就算是死光滅絕,也不會讓你們這些惡人傷害她半根汗毛!”老者好像認定了慕容白和草草就是什麼首陽山的匪眾,所以根本聽不進慕容白的話。
“老伯伯,你看我們就那麼像什麼匪徒嗎?”這時,被少年拿刀架著脖子的草草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看著一臉怒氣的老者問道。
“小屁孩多什麼嘴?如果不是喪心病狂的匪徒,怎麼會讓你這麼小的孩子來當探子!”少年對著出言的草草嗬斥道,並將手中的鏽刀子緊緊貼到草草的粉頸上。
“嘿,有本事你就衝我來,跟一個小孩子動什麼氣?我跟你說,你敢傷害我妹子,我一定將你挫骨揚灰!”慕容白看見少年拿著刀嚇唬自己的妹妹草草,不禁一急。他怕少年不小心真劃傷了草草,那他可就要發作了。
“看你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想必還不知道二十年前你們首陽山對我們鎮子所犯下的那些事吧?嗬嗬,世人隻知道,二十年前的這個小鎮上,爆發了一場空前的瘟疫,在那場瘟疫中,十之八九的人都喪生瘟神之手。可是,天下間哪裏會有什麼瘟疫會持續十幾年之久!他們不知道,所謂的這場瘟疫,隻不過你們這些首陽山行的匪徒所製造出來的掩人耳目的詭計罷了!你們利用瘟疫作為借口,嚇唬外界之人不敢前來我們鎮上,外界之人竟然真的都因為懼怕瘟疫之神,就真的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敢踏入我們這個小鎮的地界了。從此,這裏就成了你們首陽山的養殖場,你們在我們鎮上,燒殺搶掠,*欺辱,無惡不做,而你們的理由,不過就是因為我們不交給你們首陽山所謂的保護費!嗬嗬,保護費?什麼是保護費?明明就是來殺人放火的,偏偏說是保護!真是好笑!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幾年,自從白蝶姑娘挺身而出,屈辱自己賣身進入青樓,賺錢交給你們首陽山所謂的保護費後,我們小鎮才得到了這短暫的安寧。可是,就在這時候,所謂的官府出現了。他們來到我們鎮上,修建牌坊,封我們鎮為什麼白衣鎮,這是多麼大的笑話啊?現在,白蝶遇到了難處,交不起你們的保護費了,你們就想在我們的家園再次製造一場瘟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