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重生一世,雲輕晚也沒有出手阻擋安耀的仕途,仍舊讓他一路做到了丞相。
報複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以為即將得到想要的一切的時候,再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化成泡影。
想著想著,便歪著頭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大半夜,雲輕晚才悠悠醒來,聽著遠處吵醒她的打鬥聲,暗暗揉了揉額頭。
原本一直行走的馬車忽然停下,雲輕晚能聽到車夫跳下去的聲音,“殺……殺人了!有人殺人了!殺人了……”
雲輕晚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蘭芩和蘭雪這是哪裏雇的車夫?知道殺人了,不會悄悄改道就算了,還大吼大叫做什麼?生怕人家不來殺他?
蘭芩和蘭雪也被這一嗓子給吵醒了,兩人本就淺眠,聽清楚了車夫的話,臉色也是齊齊的鐵青下來。
果然,一陣狂奔的聲音過後,便是利刃劃破空氣最後刺中什麼的聲音。
雲輕晚扶額。這車夫還真是真,人家很明顯要殺人滅口,他就算跑的外快,能快過刀劍利刃?
待聽到“撲通——”一聲之後,雲輕晚才悠悠看向蘭芩,“以後不要貪圖便宜,找這樣的人駕車了。”
這個蘭芩,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省錢,她明明不缺錢啊!
罷,便徑自下了馬車。
她悠悠看了一眼難得如此亮堂的月亮。
原來月明風清夜,也可以是殺人放火。
看著那些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手持刀劍的黑衣人一茬接一茬的倒下去,雲輕晚的目光卻定在了那一抹白的身上。
想來,那人便是這些死士的目標了吧。
不過既然擋了她的路,她也不介意做個好人。
唇角一揚,手心翻轉,袖口淬毒的銀針伴著內力順勢而出。
蘭芩和蘭雪剛出來,便看見往她們這邊而來的死士一個個的都倒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遠處那一場單方麵的屠殺也已經落下帷幕。
夜幕中一襲紮眼的白衣踏著黑衣饒血肉就這麼緩緩走進視線,有那麼一瞬間,雲輕晚從他身上看到了睥睨下的氣勢。
聽著骨骼被踩碎血肉飛濺的聲音,看著踏血而來的白衣男子。
畫麵血腥,聲音可怖。可那人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優哉遊哉的往這邊走。
雲輕晚忽然倒吸了口氣,瞳孔微縮。
他身上竟是一絲血都不曾沾染!
若不是他手上還拿著滴著血的劍,打死雲輕晚都不相信這是剛剛被那麼多人圍殺的那個人!
這些死士雖然武功不高,但是勝在人多,車輪戰都能耗死,若不是出其不意,便是她自己怕是也不能輕易解決,保證自身不受傷已經是極限了,如何還能管得了身上……
她此時腦海中隻有兩個字——危險!
“多謝姐出手相救!”
雲輕晚看著男子,有一瞬間失神。
聲音好聽的不得了也就算了,這容貌,除了妖孽二字,雲輕晚一時間竟也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劍眉入鬢,鳳眸微挑,高挺的鼻,薄如刀削的唇,皮膚更是挑不出一點瑕疵,比之女子更有過之無不及。
簡直就是上的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