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聞著飯材香味,便已經讓雲輕晚食指大動,已經擺在了麵前,她自然是挑了一道看著還不錯的菜,便吃了一口。
“果然你們燕王府的廚子不錯,那麼簡單的菜也能做出這樣的味道。”雲輕晚邊吃邊。
因為吃的有些多,腮幫子還有些鼓鼓的,再加上她又話,就像個鬆鼠似得。
夜寒殤頓時便笑了,“你若是喜歡,日後我叫人給你送去。”
雲輕晚抿唇,將飯菜吞咽入腹,眼裏還是有些期待的,“可以嗎?不會太麻煩?”
夜寒殤搖頭,“不過是做幾個菜叫人給你送過去罷了,這有什麼可麻煩的。”
雲輕晚也不矯情推脫,夜王府的飯菜她是真的喜歡,一點都沒有作假,一品閣的東西實在是太吃的太久了,吃的久了,再好吃的東西也會失了味道。
桌上的兩位主子雖然沒什麼感覺,但是站在一邊的楚辭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不是大家閨秀吃飯都是細嚼慢咽,恨不得一頓飯隻吃一口嗎?那麼誰告訴他,現在明月郡主吃了一碗,已經盛鄰二碗又開始吃,這是什麼情況?
實話,雲輕晚這般吃相已經算是失儀了,他家主子向來重禮節,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更是刻進了骨子裏頭了,可是他如今卻在吃飯的時候跟明月郡主話了!
果然,所有的規矩禮儀在郡主麵前都要退後一步。
他怎麼就忘記了,他家殿下為了明月郡主已經不知道壞了多少規矩了,還在乎這一點點飯桌上的規矩?
然而夜寒殤卻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看著雲輕晚吃的歡快,他自己也有了些胃口,吃的竟然也比平時多了一些。
“鎮國公府的飯菜我也沒少吃,宮裏的菜品也吃過,卻都沒有你夜王府做的好,夜寒殤,你這廚子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雲輕晚眯了眯眼,眼裏有了些算計。
楚辭卻再次怔住。
之前好歹還會叫一聲夜王殿下,如今就直呼其名了,這進度簡直不要太快。
他覺得跟在這兩位主子的身邊久一點,他心髒承受能力都能翻好幾倍!
“這個嘛倒是不記得了。”
夜寒殤吃了一口菜,才看向眼裏透著算計的光芒的雲輕晚,“你莫不是在本王府裏蹭了一頓飯,就打起本王府裏的廚子的主意了?”
雲輕晚皺眉。
什麼叫做打他的廚子的主意?這話多不好聽!
“本郡主可沒有這麼,隻是想問問你這廚子是從哪兒找來的,本郡主也去找一個。”雲輕晚的心思被拆穿,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何必那麼麻煩?日後我一日三餐都叫楚辭跟你拿了送去,或者你自己過來吃,也是可以的。”
其實夜寒殤心裏還是更傾向於後者,畢竟他現在的身體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去鎮國公府找她,所以就隻能讓她出來了。
雲輕晚聞言也不話,默默喝了口湯。
雲輕晚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一飲而盡。
根本沒有因為雲山竹霧是頂名貴的茶,而有一些想要細品的意思。
雖然她對於夜寒殤登徒子的行徑不是特別喜歡,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次的夜寒殤似乎與之前都不太一樣了。
如果非要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他從前或許隻是故作荒唐,那麼現在他便是真的溫柔。
沒錯,就是溫柔!
然而……
傳聞夜王殿下殺人不眨眼!
傳聞夜王殿下一個眼神都能讓人窒息而死!
傳聞夜王殿下的名號可以讓三歲孩兒都停止哭鬧!
傳聞還,夜王殿下那一張臉堪比鬼麵,簡直慘絕人寰!
這樣一個傳聞中的人居然會溫柔?出去恐怕誰都不會相信吧。
雲輕晚揉了揉眉心,她不是傻子,自然能夠察覺到夜寒殤對她態度的轉變,隻是卻不清楚為什麼,隻不過為難自己可不是她雲輕晚的作風,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日後總會知道的。
第二日。
蘭芩自然是不知道前一晚上發生在雲輕晚的臥房中的事情,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雲輕晚,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的雲輕晚都有些難受。
“還不,等我撬你的嘴嗎?”雲輕晚沒好氣的看著蘭芩。
還她精明呢,怎麼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了,還是這麼一個糊塗模樣?
蘭芩立馬搖了搖頭,“郡主,夜王府那邊似乎還是在全府戒嚴,首位甚至比之前更加嚴格,夜王殿下傷勢好轉的消息也並沒有傳出去,奴婢擔心……夜王府是想趁此機會做什麼事情。”
雲輕晚抿唇。
蘭苣心思她不是不懂,她在擔心什麼她也明白,隻不過既然選擇了與夜寒殤合作,雲輕晚就會相信他,相信他的人品,也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他不會做危害到她的事情。
畢竟曾是出入疆場的人,總不會言而無信。
“夜王府要做什麼你隻要盯著一些就好,不必出手幹預,他們總不會做什麼對我們有害的事情就是了。”雲輕晚捏著玫瑰酥咬了一口。
這玫瑰酥是夜王府的人剛剛送來的,還熱乎著呢,夜王府的人不僅是飯菜做的好吃,就連這些點心也做的是極為爽口。
就連一品閣的東西她也沒有這麼喜歡呢。
隻可惜了,夜寒殤怎麼也不肯透露他府裏的廚子的來曆,否則她一定要多挖幾個廚子過來給她變著法的做吃的,每日讓人家從他們的府裏做好再給自己送過來,雖然人家不什麼,但自己總歸是不好意思的,而且多有勞煩,實在有些不太好。
“郡主,夜王府這樣送東西過來,難道不會被別人察覺嗎?”蘭芩有些憂心。
雲輕晚頓了頓,隨後才道:“能讓夜寒殤派來給我送東西的人,武功自然不會低,你可不要看了夜王府的暗衛,暗衛最善隱藏,自然不會讓人發現。”
更何況是入口的東西,她就不相信夜寒殤會讓一個武功不好的人來送。
皇後越,眼裏的淚水便流得越快。
“可是臣妾如今卻隻能看著他躺在床上,臣妾的還要生死未卜,可是臣妾卻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