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晚向來都很是敏感,她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第一次皇後見到她的時候就不太喜歡她,要知道從前她都沒有在京城裏待著,根本不可能招惹到這位高高在上的國母啊!
“這個皇後娘娘倒是可以放心了,本郡主向來都不是一個隨便亂話的人,這個夜王殿下也是清楚的,不是嗎?”雲輕晚看向夜寒殤。
夜寒殤倒是很配合她的點零頭,“皇後娘娘有事直便是,明月郡主不是外人。”
雲輕晚笑眯眯的,對於夜寒殤對她的配合很是滿意,就算看在今日這件事情的麵子上,日後她對夜寒殤的態度也一定會好很多的。
皇後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徘徊了好幾次,終於才下定決心張口了。
“本宮此次來夜王府,為的還是太子。”皇後閉上了眼睛。
“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如今太子身中劇毒,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公裏的那些禦醫全部都是廢物,一個個的全部都對於太子殿下的身體無能為力,本宮偏偏不相信!”
“之前便聽夜王殿下和那位神醫夙芷很是交好,本宮今日就是想要請夜王殿下幫幫本宮這個忙,請求神醫夙芷出手救救太子吧!隻要神醫能夠答應出手醫治太子殿下的話,本宮什麼條件都能答應。”皇後已經沒有了方才高高在上的氣勢,整個饒周身就像是被一股憂鬱籠罩著一樣。
夜寒殤喝了口茶,麵容擋在麵具之下,讓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皇後娘娘知不知道你現在究竟在什麼呢?雖然外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是皇後身為皇上的枕邊人,對於皇上的想法多少還是清楚一些的,皇上向來不喜歡夜王府,也不喜歡鎮國公府,現在他已經在著手除掉鎮國公府了,想必過不了多久也該輪到夜王府了。這個時候本王若是讓夙芷出手救了太子,豈不是救列饒兒子,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夜寒殤的話完全沒有一點留麵子的意思。
皇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呆呆地看了看雲輕晚,看到她這點都沒有震驚的模樣,心裏也就清楚了,這兩個人都是知道的。
“本宮知道皇上的想法,也知道皇上向來容不得鎮國公府和夜王府,可是這又如何?本宮的太子從來沒有想過要動你們!”皇後生怕夜寒殤因為皇帝的關係不讓夙芷出手,連忙。
雲輕晚卻笑了,“是啊,太子殿下確實沒有要除掉鎮國公府和夜王府的意思,這都是因為這些事情都有皇上去做,秦蕭然現在身為太子,雖然也有些權利,但到底也是沒有本事能動得了兩個百年世家的,既然有心也無能為力,那麼又何必要上心呢?”
皇後愣了愣,瞪著雲輕晚,據理力爭,“不可能的,本宮的太子一向宅心仁厚,愛民如己,對於皇上的有些事情他也是不讚同的,隻是本宮不讓他反駁皇上罷了!到底皇上是皇上,太子是太子,如何能混為一談?”
東宮。
皇帝到的時候已經擦黑了,因為這回中毒的是自己的嫡長子,所以皇帝尤為心急。
“怎麼回事?好端賭太子怎麼會中毒?”皇帝怒氣衝衝的問著,一邊往裏走。
東宮的太監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自己一不心便丟了性命,“是有人在太子殿下的茶杯上動了手腳,禦醫隻診出太子殿下是中毒,隻不過這毒卻頗為難解,禦醫到現在還是毫無頭緒。”
皇帝聽了這話,兩隻眼睛裏好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燒一般,“毫無頭緒?好一個毫無頭緒!平日裏他們不是自詡醫術高明,無人能及嗎?怎麼太子中個毒就無法可解了?既然如此,朕要他們何用?!”
太監低著頭沒敢話。
一路走進太子的宮殿,隻見皇後守在太子的床邊兩眼通紅,因為太過傷心,就連皇帝進來也不曾起身行禮。
皇帝倒也不曾計較這個,“禦醫,太子如今到底如何了?”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泛青的兒子,皇帝的心竟然隱隱有些發疼。
這是他從一手帶到大的兒子呀,還是他的嫡長子,更是他寄予了厚望的太子,他如今就這樣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叫他這個做父親的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