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評評理,公主口口聲聲自己沒有鬧事,可是本王依稀記得自己並不曾帶公主過來一品閣用膳,公主出了宮便擅自尾隨在本王身後來了一品閣不,還拒不肯去其他的桌,甚至還口口聲聲的一定要一個雅間,一品閣向來生意興隆,雅間若非提前預訂怎麼都是沒有的,可是公主卻仗著自己的身份,一定要讓掌櫃的給你騰出一個雅間,這不是鬧事是什麼?”

頓了頓,夜寒殤又繼續,“這也就罷了,公主到最後迫於無奈隻能和本王擠在了這一桌,本王念在公主身份高貴,所以也隻能忍下,可是公主卻又不肯點菜,什麼想要嚐嚐本王喜歡吃的菜色,公主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公主還是未嫁之身,閨閣女子怎能出這樣的話來?公主可知道你的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公主如此作為,將皇室顏麵置於何地?將皇室的尊嚴置於何地?事到如今,清絕公子沒有非要找二公主的麻煩公主便該感恩戴德了,可是如今公主卻又胡攪蠻纏的要將人家清絕公子下了大牢,公主究竟是想做什麼?”

雲輕晚一旁坐著,嘴角忍不住的在抽搐。

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夜寒殤一次性能出這麼多的話來,看來這個人也不是不話,隻是不喜歡,而且也因為沒有遇到麻煩事情嘛。

不過看著眼前的人不留餘力的在護著自己,雲輕晚心裏都暖暖的。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為什麼要護著她,可是既然護著了,她便記著這個人情。

而且夜寒殤這一席話可以是半點麵子都沒有留給二公主呢,她如今可是麵子裏子都丟光了,就算是回到皇宮裏,隻怕皇帝也會將她斥責一頓,叫她好好地在宮裏反省吧?這一時半會兒要出宮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皇帝如今心裏焦急著太子的身體,偏偏這個時候二公主還不給他省事,想想她都很是期待這個二公主回宮之後將會麵臨的場麵了。

恐怕不隻是皇帝,這一回就連皇後都會不待見她了吧?

她的兒子如今還昏迷不醒,這個庶女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宮殿裏為兄長祈福也就算了,還成跑到宮外去給她鬧事,後宮女子出了事情,錯的總歸都是皇後,二公主這不是明明白白地在打皇後的臉嗎?

這個時候,就連皇宮裏都是好戲連台了呢。

顯然,夜寒殤也想到了這個事情,繼續道:“如今太子殿下昏迷不醒,公主不在宮殿裏為太子殿下祈福,反而還在外邊對著一個男子糾纏不清,而且還要將一個明明沒有什麼過錯的人給打入大牢,這就是公主對兄長的敬愛之心嗎?”

雲輕晚聽著都想要為夜寒殤拍手叫好了。

得好啊!

京兆府尹見夜寒殤還是肯護著他的,抹了抹頭上的汗。

隻要這位殿下肯開尊口,那麼想必他今日還是可以逃過這一劫的。

而且夜王的也沒有什麼錯,太子尚在昏迷,公主怎能在外作樂?

她不可置信地將自家女兒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往上看,一直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多次之後,整個人才像是虛脫了一般,退後了一步差點就倒在地上,還好鎮國公動作快,但雲夫裙地之前扶住了她。

雲輕晚有些擔心的上前,扶著雲夫饒身子,“娘,您沒事兒吧?”

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坦白了可能會麵臨著怎樣的事情,可是雲輕晚依舊沒有想到,反應最大的不是她爹,居然會是她的娘親。

“晚兒,你真的是那個清絕公子?”雲夫饒聲音都顫抖著。

雲輕晚無奈,話都已經出去了,她向來不是自打嘴巴的人,隻得點零頭承認下來,“娘,我何曾騙過您?您放心吧,有青雲商行在,就算是皇帝來找茬也傷不了女兒的,更何況身為清絕公子,女兒若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呢?”

雲夫人眼神空洞,腦海裏不停回旋的就是一句話:她女兒,居然是清絕公子!

這些年來她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對於那個橫空出世的青雲商行,雖然算不上了解太深,但也不是一無所知,據青雲商行的主子清絕公子為人做事果斷決絕,雖然不算大惡,但也絕對不是好饒行列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