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來?都跟你了,賞畫才是結交朋友的最佳時機,這馬上都要上菜了。”
“有點事耽擱了。”季牧之並不十分在意,反正他也不是為了結交朋友而來。
靳桂看到扮成公子哥的寧姒,又道:“怎麼穿成這樣來了……是不是你的主意?”
這種事情,靳世子一看就懂。試問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褻瀆?哪怕是眼神也不校
隻是,扮成男人好像也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季牧之掃了一眼被公子哥兒們簇擁的寧姒,後悔沒有讓她畫個大花臉再來。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啊?在下趙毅,家父乃是……”
“他爹是趙侍郎。”有人擠到寧姒麵前搶著道:“在下錢餌,家父乃是京畿衛副都統。”
“家父是都禦史。”
“家父乃皇城禁軍參將。”
“……”
人群中的寧姒苦笑不跌。敢情這一個個都是來拚爹的,然而我對你們的爹並不感興趣啊!
“諸位。”
混亂中,終於有人來控場了。寧姒循聲望去,見一年輕公子站在門廊下,青衫印竹,儒雅謙遜。
和煦如春風般的溫柔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提步朝季牧之走去:“沐王殿下大駕光臨,楚言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楚公子客氣了,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哎呀,你倆這是做什麼呢?簡直看不下去了。”靳桂插到中間,勾住楚言的肩膀往外走。
“對不住啊楚言,今他去拜訪我爹,在京日子太枯燥,想多結交點朋友添些樂子。你也知道他這身份,我爹不好過問,就把這事兒交給我了。剛好今你擺了這個局,我就帶他過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添雙筷子的事,不用放在心上。隻是……”楚言用餘光瞟了季牧之一眼,才繼續道:“他的身份確實尷尬,你也別和他走得太近了。”
“知道知道,我有分寸。”靳桂拍著他的肩膀回頭招呼其他人:“走啊,喝酒去。”
……
楚言的父親楚今,是當今燕主的老師,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既是燕主老師,自當處處為燕主著想。論起想為戚氏收回皇權,楚今當居第一,這就是季牧之今來茨主要原因。
楚言是楚家長子,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卻誌不在仕。喜歡遊山玩水,在家就寫寫畫畫,有撩意佳作就組個局邀其他公子哥兒過來鑒賞,今日便是如此。
季牧之來得晚,畫已經賞過了,便直接入座開席。
因為季牧之的到來,席上眾人多少都有些拘謹。以往必不可少的跳舞助興這次也免了,一個個悶頭吃飯,少有言語。
季牧之向靳桂送去一記眼神,靳桂當即會意,舉著杯子站起來道:“別光顧著吃啊,來來來,喝一個。”
其他人興致闌珊,又不好駁了世子爺的麵子,才慢吞吞站起來共飲了一杯。
喝了酒,靳桂打開話匣子起自己近日得到的一串珊瑚珠是如何如何稀櫻由他帶動,一個個開始搶著介紹自己的收藏,不發言好像就表示自己沒什麼拿得出手似的。
聊得正起勁,靳桂突然話鋒一轉問季牧之:“沐王殿下,不知道您手裏有沒有什麼奇珍異寶啊?”
季牧之喝了一口酒,道:“這個嘛,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