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軀體被占和之前借給藍伽完全不同。且不自願非自願的差別,之前借給藍伽,她有八成把握對方會歸還,可這一次,晟毫無征兆的將她困在這片虛妄之境,曉得她還有沒有機會重新回到那具軀體裏。
寧姒不受控製的發抖,有恐慌,也有氣憤。
我容忍你躲在我身體裏休養生息,現在休養好了就來霸我身軀,這不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嘛!
太陽穿透雲層灑下萬丈光芒,晟攤開手接住從葉隙落下的斑駁光點,神情慵懶而愜意。
“我哪裏想要怎麼樣了?不過是代你問了一些想問而又不敢問的問題罷了。”
寧姒語氣堅定:“我從來沒有想要問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什麼叫你願意為了我去對抗整個下嗎?她又不想與全下為擔
“你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嗎?”
“……我跟他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分量是輕是重,應該靠心去感受,而不是一個問答那個簡單。
“真是不懂你。”晟似乎有些無奈。
寧姒腹誹:你又不是人,當然不會明白。
“快點給我換回來,要不然……”
寧姒吼到一半,突然啞巴了。
陽光,槐樹,石桌,還有旁邊聚成人牆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吃瓜群眾。
回……回來了?
居然就這麼回來了?
寧姒不敢相信,狠狠掐了大腿一把。
疼疼疼,是真的疼。
“哈哈,我回來啦,居然真的回來啦!”
寧姒拍案而起放聲大笑,嚇得圍觀群眾紛紛後退,就像碰見瘋子唯恐被打上幾下似的。
……
季牧之沿著長街往前走。
他走得很慢,雖然沒有回頭,但一直豎起耳朵聽身後的動靜。每當有腳步聲從身後接近,心跳就會不受控製的加快。
真是……怎麼會突然問那些問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可是,自己這樣直接走掉真的沒關係嗎?姑娘家臉皮薄,應該很受傷吧?
想了想,季牧之又用力搖頭。
得了吧,就寧姒那個臉皮,厚到刀都砍不進,能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