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見過她。”
“什麼?”寧姒的聲音很低,季牧之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見過燭陰?他怎麼不知道?
“你還跟她對過話。”
“……”季牧之覺得,或許應該請大夫來給她瞧瞧腦子。
先是在槐樹下自自話,現在又胡襖。
寧姒知道他不會相信,索性就把話透。
“安和街,槐樹下,跟你話的人不是我,是她!”
……
龐不見了,靳桂派了很多人去找她,卻始終沒有她的消息。
後來,恭親王回來了。
靳桂召回外出尋找龐的王府侍衛,讓他們不用再找了。
侍衛長問:“世子,龐姐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咱們要不要通知京畿府衙……”
“不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
靳桂無力的靠著立柱,手裏拈著一朵院兒裏摘來的紅花,聞了聞賞了賞,突然合手握成團,忿忿的扔到地上。
她能有什麼事?不定這會兒和她親爹在一起,正美著呢!
哼,龐臭丫頭,整阿桂阿桂喚得親熱,現在親爹一出現,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真是沒良心。
不辭而別是吧?行,那以後就不要再見麵了,這輩子都別再見了。
靳桂負氣回到房間,門一關,挺直倒在床上。床架晃了晃,帶動帳簾上的銀鈴叮叮當當的響。
這鈴鐺是龐係上去的,是能擊退一切陰穢保他不受侵擾。從到大他連噩夢都很少做,便一直覺得是這鈴鐺的功勞。
靳桂看著鈴鐺更加心煩,恨不得扯下來扔得遠遠的,但身體又不想動彈。
算了,下次再扔。
情緒逐漸平靜下來,靳桂又想起恭親王告訴給他的驚秘密。
原來,當年根本就不是龐夫人偷走公主,而是受太後所托將公主帶離皇宮。
龐家也沒有被滿門抄斬。當年斷頭台上砍下的那些腦袋,全是獄中十惡不赦的死囚。
這一切,都是先帝和龐家演的一場戲。
騙了全下的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