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衝動,一點都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喜寶忙著收拾桌上的朱砂,沒有聽到她的話。
“呀,桌布都沾上了,得換下去洗洗。”
……
季牧之來到書房,隨手翻開一本書,目光落在白紙黑字上,眼前卻全是衝進房間看到寧姒手忙腳亂穿衣服的場景。
在朱砂的映襯下,凝脂般的肌膚愈發顯得白皙,肚兜遮住胸前的風景,反而更加引人無限遐想。
少年人血氣方剛,不禁有些口幹舌燥。季牧之到桌前倒了杯水,還沒喝到嘴裏寧姒就進來了。
她換了身幹淨衣裳,水綠色的紗裙清爽靈動,十分養眼。
當然,最主要的不是裙子,而是穿裙子的人。
寧姒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你找我有事?”
“無事。”季牧之回答的無比幹脆。
“那你衝進來做什麼?門都給我踹壞了……對了,記得叫人去修啊!”
“……”
這種烏龍事,就不能翻篇不提了?
“喂。”寧姒盯著季牧之的眼睛,懷疑的問道:“真沒事啊?”
“……你為什麼要在身上塗朱砂?”季牧之機智的轉移話題。
寧姒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走了。對於她來,這才是眼下最亟待解決的事,比救爺爺還要緊急。
她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怎麼辦啊,我這次是真的有大麻煩了。”
季牧之跟著認真起來:“什麼大麻煩?”
莫非是他一直擔心的事?
寧姒哭喪著臉,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麵上畫了一個簡單的人兒,然後對準人兒心口用力戳下去。
“還記得我跟你過,我心裏住著一個上古神明的事嗎?”
“燭陰。”
寧姒曾不止一次過,是燭陰在生死關頭救了她的命。
“那,你知道燭陰嗎?”
季牧之直接背出典籍原文:“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麵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是燭九陰,又名燭陰。”
和海母、食夢貘、金瑞獸一樣,燭陰也是古老傳中的一個存在。
寧姒搖頭:“這些傳很多人都知道,可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