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四千年，還是五千年？可是在遇到他之前，我的生命皆為空白。花不香，日不暖，暮嫉我永生不老，我卻實在不明白這無盡的青蔥歲月究竟有何意義。”
晟低頭看自己的手，張開，再握住，像是想留住什麼，又悵然的搖頭。
“寧姒啊！”她，“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為，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意義。”
寧姒不知道該什麼。
她和晟，季牧之和重華，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個體，卻又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寧姒猶豫著道：“或許可以讓他跟你道歉……哦，不不，是賠罪……如果你能好受一些的話。”
到後麵，寧姒根本不敢去看晟。
不管是賠罪還是道歉，都無法彌補重華對她造成的傷害，
除此之外，寧姒還在心底為季牧之叫了一番屈。他又沒做錯什麼。
“為什麼道歉？他又沒做錯什麼。你不是過嗎？那個孩子，不是重華。以前我不讚同，或許是還有些不甘，但是……我必須承認，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寧姒鬆了口氣：“重華已經消失了，不管他輪回多少遍。”
晟沒有否認，哪怕她心裏清楚，等季牧之百年歸土，重華又會再次出現。
隻是在這之前，隻要一日不死，他就還是季牧之。而季牧之，屬於寧姒。
晟想得通透，既然重華還沒出現，她又何必在這兒湊熱鬧？
她的故事，和季牧之沒有任何關係。
“我有東西給你。”晟轉身對寧姒。
她一抬手，頭頂的金星徑直飛入手中，化為一團赤色火焰。
“這是……”寧姒不敢接。
“這是上古火種，是禦火之力的根源。”
“不不不，我不能要。”寧姒連連擺手。
“不是給你的，是拜托你幫我轉交的。到底，這也不是我的東西，乃他人所賜，可是現在，我不想要了。”
明明是在舍棄，晟的眼睛卻像得到了什麼更珍貴的東西一樣盛滿雀躍，熠熠生輝。
不知為何，寧姒一下就想起阿吉的地宮裏的泥塑。
一個長頭發女人，手裏捧著火，交給另一個女孩兒。
薪火相傳，難道就是指晟將火種傳給她？
寧姒偏著身子去看晟。她的頭發也沒有阿吉的那麼長啊！
寧姒還在發愣，那團火已經自動飛到她手鄭手心刺痛了一下，火焰消失，留下一個紅色的火焰印記。
“把它還給太昊公。”晟著，朝寧姒逼近。
寧姒莫名感到不安，往後退了一步。
“選之子……”
晟步步逼近，聲音卻越來越遠，遠到寧姒無法聽清後麵的話。
“你……祝福……”晟最後。
黃光一閃，瞬間與寧姒融為一體。
腳下傳來劇烈震動，星河開始下陷，上的星辰接二連三的隕落。寧姒心頭一慌，身體極速下墜。
“啊！”大叫著挺身坐起，發現已經回到了床上。
阿錦聽到聲音跑過來：“怎麼了？”
寧姒拍了拍劇烈起伏的胸口，搖頭：“沒事，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