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那位叫展飛的醫生又給路莉發來了一封郵件。
他在郵件中說:“一直沒等到你的回複,我很擔心,請盡快去醫院治療你的傷,即使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也不能耽誤治療,身體重要!看到後簡單回複我,這樣就放心了,切記。把你的賬號告訴我,以便退還剩下的住院押金。”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和熱心的囑咐,卻讓路莉心裏微微的泛起了漣漪,記憶中,還沒有什麼人關心過自己啊!
可是,私自離開醫院卻給這位關心自己的醫生惹了個大麻煩。
思慮再三,路莉回複了他。
“展飛醫生,很抱歉,我不辭而別,離開醫院確實有難言之隱,恕我不能如實相告。給您和護士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非常慚愧,卻無以彌補,為表歉意,把我剩下的九千多塊錢作為補償,送給您和護士!請勿推辭!感謝你的關心,我已經在醫院繼續治療了,相信不久就能康複!”
手指輕輕點擊,發送出去之後,路莉算是了解了一樁小小的心事,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這座城市的冬天似乎就要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穎睜開眼,一片暖洋洋的的陽光透過寬大的窗戶照到床上。
一夜充足的睡眠,讓最近幾天裏奔波帶來的疲憊也一掃而光了。
看了看表,已經10點了。
她躺著給朱樺打了個電話,其實沒什麼事,就是約他見麵,想聽他詳細的聊聊江平這個惡魔的慘樣!
剛和朱樺約好,放下手機,來電鈴聲又響了,這次是付揚打來的。
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付揚帶著開玩笑的口氣說。
“我一直納悶啊,來這兒很長時間了,怎麼從來不邀請我到你家裏坐坐喝杯茶呢!所以想去拜訪一下,既然你在休息,那就改天吧!嗬嗬!”
“奧,抱歉,我丟三落四的,把這件事忘了。這樣吧,我準備一下,明天上午10點,請您大駕光臨寒舍,怎麼樣?”林穎隻好樂嗬嗬的回答。
“好吧好吧!一言為定。”
看來,付先生根本不了解林穎的習慣,她從來不邀請別人到家裏,即使是親密的朋友也不例外。
既然付先生自己說了,明天就到原來的房子裏招待一下吧,這座新居是絕對不接待客人的!
放下了電話,獨坐在家裏,腦子又不由自主的轉悠到盧漢身上。
“今天,盧漢怎麼樣了?”林穎拿著盧漢媽媽給的電話號碼,心裏這樣問。
可是,這注定是個沒人回答的問題。
別說林穎聯係不上這家夥,就是他親媽也打不通這個電話,更別想知道盧漢在幹什麼,如果說有人清楚他的行蹤,除了一位叫金師傅的人之外,大概隻有神秘莫測的馭術能回答吧。
其實,盧漢這段時間過的還不錯,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
在南方那個以出產珠寶翡翠和販毒而聞名的省份,國界一側的大山裏,看起來人跡罕至,但是有一大批人卻聚集在這裏,挖掘寶石並在此初步加工。
盧漢現在就在這裏,當然,他既幹不了挖寶石的重體力活,更做不了加工寶石翡翠的精巧技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