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你沒有傷著她?”貴夫人依然不放心的問。
“嚇唬一下就把事情辦妥了,何必再傷她呢!”曉童不在意的回答說。
“嗯嗯,這樣就好,沒傷人就好。”貴夫人放心的說著,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她坐在旁邊的藤椅上接著問“一點錢也沒給她嗎?”
“一點兒錢!給她兩萬塊錢的時候,她嫌少,哈哈,我就一分錢都不給她,讓她嚐嚐機關算盡太聰明、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這樣一來,咱們連那兩萬塊錢也省下了。”曉童眉飛色舞的說著。
貴夫人卻沒他那麼開心,甚至還有些憂心忡忡的念叨著說:“依我看,嚇唬一下她也就行了,當初咱們打算給的那兩萬應該給她,畢竟不能把事情做絕了。這樣的貪財小人結緣太深,對咱們不利啊!”
李曉童正在興頭上,當然聽不進去這些話,他連連擺手還不屑的搖擺著腦袋。
見此情景,貴夫人隻好歎了口氣走開了。
四個小時的航程並不算很長,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方琳乘坐的班機降落在了西海機場。
拎著手提袋肩挎小皮包的方琳一點兒也沒有倉皇出逃的狼狽相,恰恰相反,一身奢侈品牌時裝的她精神抖擻,邁步走出機場大廳時纖細的高跟鞋敲擊著大理石地板,發出清脆而悅耳的聲音,看上去就像個商務旅行的高級白領。
離開洛江城的方琳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自由自在的新天地,在這裏完全不必再擔心老男人的報複,而她卻可以誰隨心所欲的開始自己的複仇行動了。
走出機場,手頭不缺錢的方琳頗為挑剔的找了家高檔酒店住下來。
她心裏有一套條理清晰的計劃,那就是暫時在酒店裏落腳,然後打聽著租一個滿意的公寓,然後就向紀委和檢察機關舉報劣跡斑斑的老男人,等到把這個老東西送進監獄、徹底辦到之後再尋找李曉童的下落,讓這個耍了自己的小東西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方琳仿佛看到老男人的在監牢裏蹣跚走動、淒苦生活的慘象和李曉童狼狽不堪的趴在自己腳下求饒,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計劃雖然很好,但是不知道方琳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不過,她自己感覺底氣十足,因為那個不起眼的手提袋裏既有老男人貪汙受賄的賬本,也有他玩弄女人留下的激情豔照,這些東西足夠了。
然而,被她甩在了洛江城的吠陀此時卻如同喪家之犬一樣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去什麼地方。他想,如果去方琳家,雖然沒有鑰匙也難不住自己,可是方琳已經下落不明了,再去她家裏不就是自投羅網嗎?住酒店不是沒有錢,但是拿著身份證登機住宿,豈不是主動向警察們打招呼,告訴他們,我吠陀就在這裏,來抓我吧!
上午還老男人、警察不屑一顧的吠陀此時此刻才感受到了厲害,他膽怯的在街上溜達了兩個小時,總覺得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
萬般無奈又無處可去,倚在一棵大樹下仔細考慮良久以後他怯生生的給遠在南部邊陲地帶的師傅兼老板,也就是華哥打了個電話。
“華哥,我是吠陀啊!”吠陀心虛膽怯,帶著哭腔弱弱的說著,完全沒有了職業殺手的膽識和底氣。
“吠陀啊,好久沒和你聊聊了。哎,你幫方琳妹妹辦的事情怎麼樣了?進展如何啊?”華哥操著夾生的普通話,慢條斯理的問他。
“師傅,我對不起你啊!來到洛江城之後這段時間,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今天……。”吠陀斷斷續續、支支吾吾的從頭到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他原本以為華哥會破口大罵,怒斥自己不中用,可是令人意外的是,華哥不僅沒發脾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久才說:“你他媽的就是個傻瓜,我這個師傅當的也夠丟人的!你用腳趾頭想想,警察要抓人肯定周密安排,肯定瞅準機會把你們倆一網打盡,他們怎麼會悄沒聲的抓走了方琳,卻放過你啊!嘿嘿,你小子以為自己是誰啊,是公安局長的小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