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連中兩次毒,秦珍痛得死去活來,生不如死,衛末不讓她撓,怕破皮留疤。
好,她死忍著不撓。
不能喊不能叫,一張嘴就喉嚨痛,皮肉骨頭縫裏癢得不行,滿床打滾。
怕她磕到,衛末把床上鋪了厚厚的棉被,秦珍把被子都摳破了,癢得厲害了隻能拿床板出氣。
古人玩毒真不敢小瞧,這折磨人的玩意,恨不得把那下毒的兩人糾出來痛打一頓。
她恨黑衣人,還有那侍女,遲早,她要報這七星蠱的仇。
鳳陽與衛末站在床邊,瞧著她難受的樣子實在不忍,卻又束手無措。
“阿末,想想法子,她這麼痛下去不行。”五天,七星蠱之毒,大人都受不了,何況秦珍。
衛末深攏著眉,“沒有法子,就算壓製,後麵隻會更痛,依聖女的意思,這毒得發出來。”
“南昭聖女,是個棘手的人物,此次入山,她恐是我們最大的對手。”鳳陽世子不無憂慮的說。
“誰能想到,她也會參一腳,我看啊,與南昭的結盟咱們還須更加謹慎。”
衛末歎了口氣,“這裏你也幫不上忙,且先回去,順便給顧先生帶個話,別放二郎他們回來。”
“也好,珍兒身上的毒若起了變化,及時通知我。”
鳳陽世子看了眼床上痛得打滾的秦珍,眉頭似打了結,扭頭走出屋子。
人經不得念,怕什麼就來什麼,他剛踏出屋門,就聽到少年們興奮的聲音,鳳陽世子轉身帶上屋門。
二郎幾個牽著五郎進院,見鳳陽世子在,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你們是來找珍兒的?”鳳陽世子故意問。
二郎拱手回答,“回世子的話,是的,不知妹妹可在醫館?”
“她今兒沒來,許是在家。”
“妹妹並不在家。”二郎說,先生放他們半天假,他們先回了城北,可家裏門上一把鎖。
他自言自語道,“奇怪,妹妹去哪了。”
善之笑說,“興許有事去了,不如我們回家等。”
“我要姐姐,哥哥我們去找,”五郎鬧著說,他好幾天沒見到姐姐,小臉皺著,嘴巴撅得老高。
也是五郎想姐姐,書不好好念,跟顧先生耍脾氣,顧先生沒法子,才讓二郎帶五郎回家見秦珍。
“好好好,我們去找。”
善之抱起五郎,“走囉,找妹妹去。”
鳳陽世子含笑看他們離開,好在秦珍既然再痛也沒發出聲音,才讓他瞞了過去。
二郎幾個走了沒一會,鳳陽世子離開醫館。
巷子裏,幾名少年站在牆後,探頭見那道玄色的背影離開,善之放下五郎。
“咱們躲什麼,”良子不解在問。
“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有點兒奇怪。”善之說,“老三老四和五郎在這裏等著,二郎,你跟我進去看。”
他素來機靈,腦子比二郎良之孝之好使,隱隱是家中老大的派頭,加之他年紀最大,秉著長兄如父,二郎幾個也樂意聽他的。
就是突然而起的念頭,善之和二郎再次悄悄溜進醫館,二人躡手躡腳進入院子。
屋裏,秦珍難過的直哼哼,此刻哪水裏撈出來一樣,全身汗濕,實在忍不住,便拿手去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