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走兄長們,秦珍被衛末抱去泡冷水,若大的木桶,水漫其脖子,冷水泡著,身上癢意消退了些,但尚在能承受的範圍。
井水沁涼,沾上搓紅了的皮膚,一陣陣刺痛傳來,總歸比癢好些。
衛末期間出去了一趟,秦珍一撲騰,身體進了空間,她蹲在那小片龍涎仙芝旁,伸手欲摘,臨了手又縮了回來。
黑衣人暗算她時,她一時沒想起來給自已解毒,等中了七星蠱,耳邊聽到他們七星蠱無解時,她除了難受,卻一點也不怕。
衛末提過,龍涎仙芝乃是解毒聖草。
她不隻一株龍涎仙芝,而是一片,少說也有幾十株。
然而,之前把龍涎仙芝當蘑菇,無意間治好了衛末的腿和南辰太子的病。
接連兩次,不,三次,孝之那次被黑衣人打成重傷,不藥而愈,雖找了借口瞞過去,但若細究起來,每一次多多少少都與她有些關聯。
此次,她再用龍涎仙芝解自已的七星蠱之毒,依衛末之能,未必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除了自已之外的第二人知曉,就不能再稱之為秘密。
空有寶貝,卻要忍受劇毒的折磨,秦珍鬱悶不已,悻悻地離開空間,選擇乖乖泡冷水。
時間數著過,衛末回來得很快,他拎著兩桶冰回來,見水不涼了,直接往裏摻冰。
秦珍把冰塊捧到手中,就算凍得直哆嗦竟也覺得舒服多了,時不時還把頭埋裏水裏,讓臉涼快涼快。
衛末守在一旁,摸著她濕呼呼的腦袋,問起黑衣人的事。
秦珍指指自已的嗓子,啞聲說,“喉嚨痛,跟火燒一般。”
她捉了衛末的手,在他掌心裏寫字,把黑衣人的事簡短的描述了下,神情即而變得氣憤,無聲罵道,“下三爛,打不過就下毒。”
“江湖險惡,日後你定要多注意一些,普通的毒,可以用內力逼出體外,但需要時間,我抽時間煉製些解毒丸給你帶著,省得再著道,但若運氣差,遇上像南昭聖女這類玩毒的行家,她們下的毒,通常很難解,最好盡量避免與她們起衝突。”
秦珍氣鼓鼓地的比劃,“就沒人能解她下的毒?”
南昭聖女如此厲害,豈非無敵了。
“倒也不是。”衛末試了下水的涼意,若有所思的說,“天下毒物,相生相克,隻要找對方法,就沒解不了的毒,南昭聖女善毒,但天下間卻有一人,據說沒他解不了的毒。”
“誰?”
衛末眼底閃過一道名叫敬畏的光,緩緩道出,“鬼醫,當今醫術第一人。”
秦珍,“他在哪裏?”
衛末遺憾地搖頭,“無人知曉,鬼醫神出鬼沒,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人不在江湖,江湖卻處處有他的傳說。
好嘛,她知道了,南昭聖女也不是那麼可怕的,至少還有鬼醫他老人家能克製她。
以後想法子打聽一下鬼醫老人家的行蹤,她不能總依賴空間裏的龍涎仙芝。
要報仇,還得有備無患,必須給自已名正言順的弄點萬能解毒藥什麼的。
秦珍頭埋在水裏泡了會,被衛末從水裏撈出來,幾個時辰泡下來,身體從裏到外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