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聽到陳從文如此了,自然也不好再離開,隻得複又坐了下去。
陳從文很快就回來了,這次跟在他身後的回來的,還有雷府的管家,單管家。
單管家恭敬地走到琪旁邊,重重地俯身,畢恭畢敬地道:“琪姑娘,我們主人,想請您去雷府做客。”
雷府
後院的庭院裏,雷昊宇和蒲鬆錦麵對麵,坐在暖烘烘的蒲團之上,兩人品著茶,優哉遊哉。
“你這子,今吹了什麼風,居然請我過來。”蒲鬆錦輕抿了一口茶,眸子一轉,望向正對麵的雷昊宇。
蒲鬆錦不得不承認,雷昊宇這孩子,生的煞是好看。就算是隨意地坐在蒲團上,發絲肆意地披散在身後,都讓人一眼瞧著挪不開眼。
“無事。”雷昊宇依舊惜字如金。
單管家領著琪走進來的時候,蒲鬆錦和雷昊宇正自顧自地喝茶,相顧無言。
琪本以為雷昊宇在招待誰,根本沒有想到,會是石安縣的縣令。
“蒲縣令。”琪跟著單管家走上庭院,輕輕地喚了一聲。
蒲鬆錦隻覺得對琪這丫頭很有眼緣,所以見到琪過來,臉上控製不住地笑意。
“丫頭,你來了,快快快,坐下來。”蒲鬆錦對著琪招招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她先坐下話。
琪也沒推辭,雙腿一盤,就坐在了蒲鬆錦旁邊的蒲團上。
雷昊宇低垂著頭,眉眼一挑,幽冷的眸子裏,閃閃爍爍著不悅的光澤。
有蒲鬆錦在,琪也不方便提烤羊的事情,隻得喝著蒲鬆錦給自己倒的茶水,默不作聲。
雷昊宇輕輕放下茶盞,緩緩開口道:“蒲縣令不是外人,我今日邀你過來,是想和你烤羊的事情。”
琪愣怔,思緒如跑馬。
雷昊宇口中,蒲鬆錦不是外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蒲鬆錦也是雷家的人?
“烤羊?”蒲鬆錦一聽有新鮮吃食,口水耷拉,急急忙忙地反問道,“琪丫頭,你這可不地道了,上次蟹鼇你都送了一些給我,這個烤羊怎麼不讓我也嚐嚐。”
琪對於蒲鬆錦吃貨的本質表示無奈,扶額正準備解釋,就聽到對麵的雷昊宇,不冷不淡地接過話:“羊是我提供的,你若是想吃,自己去抓一隻羊過來。”
納尼?這種態度,也叫不是外人,是自己人?!琪靈活的眼珠子轉了轉,眼神不自覺地在蒲鬆錦和雷昊宇之間遊蕩。
見到蒲鬆錦根本沒有因為雷昊宇的態度而氣惱,反倒是笑眯眯地十分享受,琪癟了癟嘴,挑了挑眉。
“昊昊,我真的想吃嘛,”蒲鬆錦一改往日公堂之上的冷靜平和,換上狗腿子模樣,‘撒嬌’地道,“我已經好幾年沒有歸家了,每年過年就一個人吃幹饃饃,真的太、太、太、可憐了!”
蒲鬆錦一邊著,還一邊假裝拭淚,隻想凸顯自己一個人在石安縣多麼孤苦伶仃……
雷昊宇和琪,超有默契地互相對視了一眼,努了努嘴,並沒有接話。
蒲鬆錦低著頭,偷偷擦拭著眼角,眼神還不動聲色地瞧瞧打量兩人,見雷昊宇和琪都不願意搭理自己,他愈發鬼哭狼嚎得厲害。
吵到後麵,兩人隻覺得耳根都生痛了,雷昊宇還是麵無表情,但是琪坐在蒲鬆錦的旁邊,有些敗下陣來,隻得詢問雷昊宇:“你們府上還有什麼吃食沒有?我去做幾個食過來給他解解饞。”
“不!我就要烤羊!”蒲鬆錦淚崩,不依不饒。
琪蹙眉,果然有些人不能隻看外表,可能他表麵上已經是個糙漢子了,但是實則內心裏,隻是個還沒斷奶的孩子!
雷昊宇嘴角微揚,很快又恢複如常,不鹹不淡地道:“後院有羊。”
“啥?!”琪驚歎。
雷昊宇個狐狸,果然請她過來就沒有什麼好事!
他早就準備了羊,就是要讓她來做烤羊的!簡直就是一個精明的狐狸!
瞧著琪一副想要衝上來咬自己一口的模樣,雷昊宇失笑。
琪來到後院的時候,羊早就宰殺好了,羊皮、內髒、血都按照琪的要求弄好了。琪一瞧,嘀咕著:“雷昊宇,你這個人……居然還偷偷命人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