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臨危搬取眾家眷 王相逢叛歸黃泉(1 / 3)

第十八回臨危搬取眾家眷王相逢叛歸黃泉

回前詞《禦街行》

大軍敗時如山摧,挽狂瀾不可追,惋惜慨歎徒傷悲。未雨綢繆早備。親屬家眷,及時撤歸,免做刀下鬼。誰料家國內訌起,隻因管束不嚴,導致王相慘遭戮,多吃叛逆者虧。重整旗幟,集兵平叛,樹新王,堅韌騰飛。

話趙王武臣被燕軍捉住,押往燕都軟禁,卻要挾勒索趙國半壁江山,還要借兵攻略遼東,若不準允便不放其回國。丞相張耳等商議無計可施,連續派使交涉無果,並殺害使者,或扣押使者,拒絕使者入境,手段毒辣難測,也是為逼迫就範。在此危難時刻,卻有一軍中司廚獻出妙計,並親身曆險前往燕都見燕王韓廣,以三寸不爛之舌,述其中厲害,竟蒙騙住燕王韓廣,立即放回了趙王,司廚因此立下大功,得到多份獎賞,乃成一奇談之事。

此時卻聽聞南地危機,陳勝的張楚義軍中原戰事吃緊,被秦軍連擊屢敗,大有全軍崩潰之狀。武臣張耳等心急如焚,立即派兵往助申陽,共同抵禦秦軍東侵,並防其借機北來襲趙,也是對張楚軍的聲援之舉。當報與楚王陳勝得知後,得到了讚許,並讓張耳之子張敖擔任守城將軍,也是為拉攏相助之意,這些均出自上柱國蔡賜之謀,張耳得知後暗自高興,曉為蔡賜所助成,心中十分感激。而這蔡賜本為上蔡人,曾任房邑君長,也是位鄉官,早與張耳相熟。曾獻計於楚王陳勝,是義軍主力在滎陽與秦軍對峙難下,應派一軍出其不意,趁敵後方空虛,猛撲入函穀關直搗鹹陽,秦朝廷必亂,得之甚易。陳勝聽從蔡賜之計,任命為上柱國,遂成為身邊重臣,即派陳地豪士周文率軍前往,授予將軍職銜印信,也是信任有加。

周文曾為戰國楚春申君黃歇門下,也曾獻計於楚大將項燕,為其占驗吉凶,頗懂軍事謀略。竟率一軍斬關奪將,一舉攻進函穀關,使秦朝廷大為震恐,要不是遇到秦驍將章邯,恐怕就會攻破鹹陽。也是秦朝此時命不該絕,周文義軍竟被其強將悍兵擊敗,且一路追擊,被趕出函穀關外,使得義軍主力受到威脅,才發生了吳廣被殺之亂。也是陳勝命當敗此,或為秦軍用當其人,總之是後來義軍接連大敗,逼得陳王派出蔡賜為將,親自率軍抗敵,終因不敵被殺,致使張楚國都陳縣震動。陳勝隻得親自出征,也因秦軍難敵,未戰即逃,在急撤時被禦者殺害,至此已是國破軍散,慘敗之情難於挽回。由此算來,從陳勝吳廣揭竿起義,到國敗身亡,也就半年光景,真是起也速,敗也速,卻應了張耳的預先判斷,先啟者多難成大業,自有其規律可鑒,也許是意使然,或為曆史之必然也。

再這期間,張耳武臣擔憂陳縣若不保,在此遠離的家眷安危難測,於是密計聯絡申陽張敖,要尋機營救出險地。恰在這時,遇到陳王親自率千人出城抗敵,城中委任張敖等將領守護,留城者均知大勢已去,便紛紛借機逃竄出城,以躲避災難來臨。張敖本為將官,自有手下親兵和其父舊友,也便乘亂救出武臣家眷,並收集邵騷蔡賜家眷,攜帶自家母親,及陳餘申陽等人家眷,暗中找尋好車馬,一同向北麵趙國逃去。中途自有申陽所派的軍伍接應護送,經過長途艱難跋涉,走路過河,晝夜趕行,終於安全到達了趙地邊境,大家這才鬆了口氣。要知在這風雲亂世,到處亂兵橫行之時,隨時都有丟掉性命之險,要不是有軍伍護送,根本是寸步難行。好在張耳事先已做了周密安排,又有申陽的暗中協助,張敖的這支家眷隊伍,也有百餘人之多,才可遠行千裏,到達北地趙國與親人團聚。

就在張敖他們出行不久,便傳出了張楚王被殺的消息,大家也不知是否真實,但那陳縣卻被秦軍攻陷,張耳武臣邵騷陳餘等,都為之歎息不已。已知家眷已逃出陳縣,正在路途中艱難行進,不知能否順利歸來,皆因南麵軍情不明,路途遙遠坎坷,隻能靠申陽調軍協助,還可放下些擔心。直到聽已入趙國境內,才算心中踏實下來,當見到車馬進了邯鄲城,來到了官衙宮殿前時,大家見麵問安,都是熱淚盈眶,相抱而哭,卻有不完的話語。直到安頓好住下,才算使大夥心情平定下來,但也是如過年一般,著實熱鬧了好幾日,才逐漸恢複了平靜。

各家眷屬得以團聚,這本來是件好事,可是因趙王武臣疏於管束,使其嫡親過於放縱,其本人自為武夫,本也非書禮之家,更不是文韜武略之士,自可理解。但就是這些低下的作為,卻帶來了一場意外的災難,幾乎將這多位要人及家眷殺戮殆盡,隱伏著一場危機的發生,也使張耳陳餘始料不及。原來被派往常山攻略,相機西進的親將李良,因那井陘關口駐有秦軍,阻擋了西進道路,李良率兵久攻不下,想讓趙王增添兵力,便率衛隊到邯鄲來請助。可走到離邯鄲城不遠處的路上,看到一隊車馬旗幡鮮明,飛馳前來,以為是趙王出行,便即刻下馬跪伏道旁等待,自是恭敬之意。可等車隊到了跟前,卻是那趙王武臣的姐姐,因喝醉了酒,乘車出城兜風遊玩,好似是到野外來醒腦解煩,卻也弄的如此排場,凸顯出王家氣派。

這王姐在那豪車上,華裳麗服,正昂然得意高坐,此人善於豪飲,已是顯些醉意朦朧。猛見有一彪人馬在前麵肅立,當時睜開醉眼看時,隻見一位將軍率隊跪地拜服,她本來是個常人女子,便不大懂些禮道,頓時感到十分有趣。便在車上笑免禮,言語輕佻不尊,然後便揮手離去。這讓跪著的李良頓時有些難堪,便急扯住隨從之人,相問道:“適才經過車中,坐者究係何人?”那隨從便道是趙王姐,李良頓時羞得臉紅,認為受到了莫大侮辱。當他狼狽站立後,心想你趙王也不過是位將領,從前還不如自己職位高呢!如今稱王之後,竟如此輕蔑對待下屬,就連自己的姐姐也如此托大,今後那還了得?真是越想越生氣,於是憤怒道:“王姊就敢如此麼?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