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素來是如此的,即便現在跟君墨塵撕破臉,可一旦他未能抓住君墨塵的把柄,他可以若無其事,就好像他從未對自己的兒子做過過分的事情。
朝臣也已經習慣了皇帝的作為,有人譏笑有人同情。
慕容盈袖站在君墨塵身邊,她緊緊的握住君墨塵的手,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卻用眼神熨帖了彼此躁動的心。
等待,最是磨人。
一個時辰後。
禁軍統領大刀闊斧的走進金鑾殿,躬身道:“陛下,我們帶那人去到地方的時候,天外樓的人已經人去樓空,此人又帶著屬下等人去了慕容大人府上,他說天外樓在京城各大世家都安插了眼線,可我們趕去,在慕容家卻什麼都沒發現。”
哼!
皇帝眯著眸子看君墨塵跟慕容盈袖,他並沒有很意外。
既然天外樓號稱連皇宮密辛都能知曉,那在京城各家安插眼線又算的了什麼?
隻是,如此一來,京城各家定會大清洗,將府中的人查個底掉。
那白衣鬼麵人這一招可謂相當高明,即便不能以此將君墨塵弄死,他覺得自己也能讓他殘廢。
可是,正如京城傳言一般,天外樓屹立在江湖這麼多年,豈是他隨意挑撥一下,便能大亂的?
君墨塵沒說話,他隻是淡淡的看著皇帝,他在等皇帝收場。
皇帝也看著君墨塵,心裏很是不甘。
圖大人見狀,淡聲說:“陛下,既然無法證明三皇子殿下就是那所謂的天外樓的樓主,那是不是就該放他回去了?”
“可是……”慕容之和站出來,笑著說:“無法證明他是,也無法證明他不是不是麼?”
“所以,慕容大人的意思是說,隻要一天無法證明本王非是天外樓的樓主,本王便要被困在這皇宮一天,慕容大人是這個意思對麼?”君墨塵冷然的看著慕容之和。
慕容之和笑:“殿下原本就來自皇宮,回到皇宮,怎麼能算被困呢?”
“那既然你們這麼想我承認,那我承認吧,我就是天外樓的樓主,這樣我可以離開皇宮了麼?”君墨塵冷冷的看著慕容之和。
皇帝的眸子一凜,笑容也越發得意起來。
他正要說話,卻聽君墨塵接著說:“若非得這樣才能放我自由,那我承認就是,現在能放我們出宮回家了麼?”
君墨塵幽冷的看向皇帝。
皇帝被君墨塵擺了一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冷然的看向他,“怎麼,朕的皇宮就讓三兒你這麼難受?就這麼想要逃離麼?”
若是以前,君墨塵或許不會讓皇帝下不來台,可今日他倦了,他不想再配合皇帝,所以他梗著脖子說:“兒臣不願在皇宮呆著,兒臣喜歡我寧靜祥和的三王府。”
“大膽陳睿,你這是嫌棄朕的皇宮全是勾心鬥角的齷蹉人物是麼?”皇帝一掌拍在桌案上,氣急敗壞的說。
君墨塵淡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父皇想安插什麼罪名,隻管安便是了,反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大膽……”皇帝怒氣衝衝的道;“好啊,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朕成全你,來人,將這逆子給朕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