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再讓他知道一個洗腳妹出身的卑賤女人為他生了個孩子,那簡直能給他打得半死,那些股東們知道了也要說三道三。
沉一下一口惡氣,他笑了笑:“別理她,就是想騙錢的,你把孩子給她,立馬給她,讓她滾。”
“嗯。”
詹風獵掛了電話,望著籠罩在夜幕下的城市沉默。
與哥哥之間,一切的美好,隻停留在小時候,隨著長大,一切都變了。
他變了,他也變了。
或許,隻記住彼此小時候的樣子,便好……
跑馬場休息室。
詹銘傑掛了電話,手緊緊捏著手機,指關節捏得發白。
在他身後的太妃椅裏,雲蔚半躺在上麵,他看到詹銘傑氣得額頭青筋直冒,問道:“老三又怎麼氣你了?”
詹銘傑粗粗的呼一下口氣,走到沙發裏坐下。
“老三的那個女人撿了一個棄嬰,長得有點像老三,非說是我和一個洗腳妹的私生子!”
雲蔚好笑了笑了一聲,“我當是什麼大事情呢,長得像他怎麼成你的私生子了,這要是說出去,老爸可不會信。”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的心思深,咱爸隻聽他的,他向來說什麼老爸就信什麼!”
詹銘傑現在心煩意亂,雲蔚哪裏理解他心裏的煩惱,問題的關鍵是那個洗腳妹確實懷過他的孩子,保不準還真是他的孩子。
並且,詹風獵讓他作決定是給孩子還是不給,讓人完全摸不準他的心思。
雲蔚:“去做個親子鑒定,不就澄清了?”
“嗬。”詹銘傑冷笑:“我行得正坐得端,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做那親子鑒定。”
梅雨居然不聽他的話立馬滾出江城不說,竟然還敢公然跑去禦影找詹風獵和寧詩白坦白孩子是她和他的。
還想要回孩子?
這是想用孩子來鉗製他麼?
看來,留著梅雨和那個孩子,遲早都會是禍害!
想了想,他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西裝,神情泰然:“我回莊園了。”
離開跑馬場,他迅速撥通一個電話。
此時,禦影樓下門廳,梅雨盯著電梯門,那裏時不時的有其他業主上下樓,卻始終不見寧詩白下來。
她不僅不下來,連她發出的信息都不再回複,簡直目中無人!
梅知璐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胳膊勸慰道:“姐,咱們還是走吧,這樣訛人錢不好,要是……”
梅雨一把揮開她的手,扭身盯著她眼睛一瞪:“是,你現在是當上淩渡酒店的外賓禮儀了,年薪那麼高,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知道我怎麼過的嗎?你在讀書時,我在洗腳,就算我現在坐到大堂經理的位置了,我依舊逃離不開洗腳妹的名頭,連詹銘傑那個渣男都瞧不起我!”
“你再看看寧詩白,她除了人長得漂亮點,她哪一點強了?憑什麼她能博得詹風獵的愛?她有詹風獵,錢多得用不完,找她要一百萬封口費又怎麼了?”
“再說了,我那是在訛她錢嗎?我隻不過是利用這個她比較在乎的消息,動動腦子,走點捷徑,從她身上賺一點小錢而已,不就是一百萬嗎,她又不是拿不出來。”
梅知璐:“可是,人家本來就不孕,你還要拿人家的痛處來賺錢,先不說犯不犯法,這樣做也不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