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我相裏氏一脈今日要全部葬送性命於此地,也絕不會做墨門的叛徒!”钜子腹狠狠地吐了口汙血,斬釘截鐵道。
“好,既然你執意要做個忠烈之士,那師弟我今日便成全於你!”孟無形此刻早已失去了耐性,隻大聲發號施令道,“所有相夫氏一脈的弟子聽令,我相夫氏一脈重掌墨門的時機已到,如今相裏氏一脈冥頑不靈,我等便不必再手下留情,但見相夫氏一脈者,格殺勿論!”
“鏟平相夫氏,重掌钜子令!”頓時,那山崖之間便漫山遍野響起了相裏氏一脈弟子的吼聲,一時間,那相裏氏的弟子們全部衝殺了出來,直撲那相夫氏的弟子而去。
此時,端坐於半涯之間的王翦得見此番情景,不禁嘴角間微微泛起了些得意之色,而他身旁的內史騰不禁側頭向王翦耳邊輕輕問道:“大將軍,我等是否要助孟掌門一臂之力?”
那王翦隻是輕微的搖了搖頭,慢慢而道:“我大秦的軍隊要剿滅的可不僅僅是這墨家亂黨,而是六國甲胄,所以我們不必在此白白耗損自己的實力,再說此乃他墨門內部紛爭,我等不便插手,隻需坐山觀虎鬥便可。”
“諾。”內史騰見王翦無意助戰,便低聲應了一聲,退向一旁而去。
钜子腹所領的相夫氏一脈的嫡係弟子,雖然個個不懼生死,然則此刻忽然遭遇了這從天而降的龐大的勁敵,終因寡不敵眾,漸漸被縮小了包圍圈,隻一炷香的功夫,便已被逼到了封禪涯的一角。他們互成犄角之勢,相互防守一方,以防那相裏氏的弟子突然的襲擊。
钜子腹身為墨家領導者,也自知此時此刻已難抵孟無形所率領的相裏氏一族的進攻,心中不由得暗自悲歎墨門的命運便要就此斷送在他的手中。可正當钜子腹等人滿心絕望之時,忽然四周一陣轟隆聲四起,頓時一片濃厚的煙霧便隨風將這封禪涯的周圍籠罩的伸手不見五指。
迷霧之中,那孟無形雖見不得钜子腹等人的行蹤,然則他屏住了氣息,隻豎起了兩隻耳朵去探查那迷霧中所發生的情況。忽而他隻聽聞有人低聲催促“快走!”二字,便料定此番迷霧定是有人從中使詐,想渾水摸魚救走钜子腹等人,於是便高聲下令道:“給我衝進去,活捉钜子腹!”話音剛落,那相裏氏一族的弟子便高聲起呼,直往那迷霧之中衝殺進去。可哪裏知道正當相裏氏一族的弟子在那迷霧之中尋找钜子腹等人蹤跡之時,忽然聽得頭頂一陣轟隆巨響,眾人還尚未分清出了何狀況,隻聽有人啊呀慘叫一聲,便頓時慌了手腳,正想一骨腦兒全撤出來,可哪裏還來得及,隻聽得一大片人都慘叫著倒了下去。
“不好,是個陷阱!速速撤出!”那孟無形也猛然發覺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急忙下令眾人速速撤退出來。眾人雖僥幸撤了出來,然則方才的那一陣慘叫聲,卻是讓相裏氏一族的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損失十分慘重。待那迷霧逐漸被風吹散之後,眾人才發現原來方才的轟隆聲是那封禪涯頂上落下的碎石,砸傷砸死了一大片相裏氏弟子。可那钜子腹等人早已借助迷霧趁亂逃了出去,此刻已經不見了蹤跡,卻留下此等陷阱讓孟無形吃了個大虧。
孟無形看著這一陣清風之後的空空如也的場麵,得知自己吃了個啞巴虧,心中自然極為不快,然則他依然惡狠狠道:“這墨客山莊的所有出口已經讓我封的水泄不通,師兄,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隨即,他便高聲命令眾人道:“給我搜!這裏的一寸一毫都不許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