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引蛇出洞尹水寒露跡 泰山壓頂钜子腹受敵(下)(1 / 2)

那孟無邪出掌已是誌在必得,雙掌之間的功力陡然提了十成,大吼著衝钜子腹殺了過去。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然飛身擋住了自己掌風的去路。這個身影確實讓孟無邪大吃一驚,因為孟無邪已使出了十重功力,若然此時有人想要阻擋他這招,定然是性命不保,就算僥幸保得性命,那必然也是全身經脈盡斷,成為廢人一個。所以,此刻有人居然可以全然不顧性命地為钜子腹擋這一掌,著實讓他吃驚不已。

而飛身而出的那個身影,早已被钜子腹看了個真真切切,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最為疼愛的八弟子兌澤丫頭。可是當他看到那兌澤的身影的時候,也驚出一身冷汗,可他此刻卻已來不及再出手相救,隻得本能地大喊一聲:“師兄住手!她是你親生女兒!”

那孟無邪本就已經似那脫了弦的利箭,此時突然冒出的人影也使得他有些措手不及,此刻又聽到那钜子腹忽然如此大喊道,特別是聽到“親生女兒”四個字的時候,更是腦子一片空白,盡然不知該作何反應,隻是那掌風已到兌澤胸前,他隻能本能地迅速收起內力,可是卻已為時已晚,那掌力早已脫出他的掌控之外,直硬生生地打在了兌澤的身上。

“啊——”隻聽兌澤發出一聲劇痛難忍的淒慘之聲,便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口中鮮血噴灑了一地,氣息聲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你說什麼!”那孟無邪根本來不及顧得那兌澤的傷情,大吼一聲直衝過來抓住钜子腹衣襟厲聲質問道。

“此乃冤孽啊,”此時钜子腹已是悲痛不已,失聲痛哭流涕道,“眼前這位兌澤丫頭便是師兄你的親生女兒啊,當年你自願困入空相淵麵壁思過,臨行之時便再三囑托我要照顧好師嫂,當時嫂子正是接近臨盆之期,我怕她深受墨家其他弟子的叨擾,便命人把她安置於僻靜之處,好生養胎。哪知嫂子如此命薄,不想生產之時竟然難產而亡,留下一遺孤托我好生照料,我怕她的身世泄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一直當自己親生女兒一般照料,同時教她武功,待她長大之後便收她為徒,與其他七位師兄弟並稱墨家八子,可不想如今……”钜子腹說著竟暗自哽咽了起來。

“什麼!”孟無邪聽了钜子腹的這番話,頓時呆若木雞,他望著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孤零零的親生女兒兌澤,此刻已是變得不省人事,不由得心如刀割一般,隻一股痛心夾雜著責備的語氣大聲質問钜子腹道,“你…你為何不早說?!”

“我…早就想解釋,可師兄你如此的來勢洶洶,逼人太甚,根本沒容得機會與我啊。”钜子腹此刻也是痛哭流涕,因為兌澤丫頭對他來說,他早已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啊——”孟無邪一把抱住神息遊離的兌澤,一想到自己的一時衝動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悲慟之心早已無法釋懷,隻能對著蒼天大吼一聲,那吼叫聲直讓天地神靈為之震動,聲聲回蕩在這夜晚的悲風之中。

那孟無邪吼罷,卻像瘋了一般,隻一把抱起兌澤,一個縱身朝那封禪涯的涯頂飛身而去,隻一刹那便消失在了這夜幕之中,隻留下眾人都還沒回過神來,隻驚呆在這夜幕之中。

“哼,”此時那半山涯之間的孟無形見那師兄孟無邪頓時閃身沒了蹤影,不禁有些惱怒,隨即便嗤之以鼻了一下,冷冷道,“師兄如此感情用事,終難謀大事,看來是要本座親自出手收拾這殘局了。”說罷,一個飛身而下,直到那钜子腹等人麵前。

“我說腹師兄,如今你身負重傷,孤身已難撐大局,相裏氏一脈的命運已全部掌控在我孟無形的手中,師弟我念同門之情,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要交出钜子令還是不交?!”孟無形對著钜子腹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中明顯已經是最後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