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醫院等了三,周亦辭一次也沒有過來。
她隱晦向徐書彤打聽,甚至還了想當麵感謝的話,對方依舊避而不見。
薑星萊沒耐心了。
她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出院了。
彼時,她臉上的憔悴不見了,人也精神了,穿上徐書彤買來的雪紡襯衫搭配藍色牛仔褲,高紮著馬尾,頗有點兒大學生的清純氣質。
如果她的頭發不是酒紅色,還漂染幾縷薄荷綠的話。
徐書彤一旁窺視,暗戳戳想著,然後,忍不住出了病房,在走廊裏給上司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周總,薑姐出院了。”
“嗯。”
一個字,清朗幹脆。
徐書彤納悶了:“您真不見見她嗎?”
“我為什麼要見她?”
這個反問弄懵她了:“啊?”
不見她,為什麼一聽薑氏破產,就急匆匆回了國?
一聽她進局子,不僅親自把人接出來,還要她在這裏照顧到出院?
周亦辭似乎能想到她的種種疑問,也不多,隻冷了嗓音:“徐秘書,你以為我餘情未了?我可沒那麼深情。”
口是心非?
欲蓋彌彰?
徐書彤很想:“其實,周總啊,別嘴硬了,解釋就是掩飾啊。”
但她識趣地閉嘴了。
上司什麼都是對的。
如果上司錯了,請參考上一條。
*
薑星萊慢悠悠出了病房。
她沒走遠,靠著牆壁,看徐書彤打電話。
她知道她在給誰打電話。
周亦辭會些什麼?
挽留亦或者漠視?
薑星萊多少還殘留一絲期待,這種期待讓她羞赧:她竟然希望周亦辭愛她。真可笑,他們當初本也不是因愛而結婚的啊。
“薑……姐?”
徐書彤一轉身,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薑星萊,瞪大了水靈靈的眼眸,粉嘟嘟的花瓣唇半合著,顯然被嚇到了。
“怎麼了?”
薑星萊一雙狐狸眼笑意流轉,纖白的手指卷著一縷紅發,尖巧的下巴微抬,有點兒慵懶的嬌媚:“你家周總有什麼指令啊?”
沒什麼指令。
徐書彤心裏回答,麵上甜美一笑:“是恭喜薑姐出院。”
“沒別的了?”
“……沒了。”
草!
白浪費她感情了。
“徐秘書,感謝你的照顧,有機會請你吃飯。”
薑星萊斂了笑,心情不佳,隨口敷衍一句,走人了。
當她多稀罕他是嗎?
哼,不過一朝變鳳凰的麻雀!
沒什麼了不起!
“砰!”
她氣咻咻,踹了一腳垃圾桶,在眾人投來不滿的視線中,惡狠狠道:“看什麼?沒見過美女發脾氣啊?”
眾人:“……”
溜了。
溜了。
美女發脾氣一點也不好看。
徐書彤:“……”
周總啊,如您所言,薑姐脾氣真太爆了。
她看著怒氣衝衝過來的女人,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不會打人吧?
薑星萊自然不會打人。
起碼不會打她。
她還是挺喜歡這甜美秘書的。
嗯,確實生的甜美可人。
娃娃臉,白皮膚,大眼睛,紅唇,個子不算高,約莫160,鳥依人,依舊是梳著公主頭,穿一件粉色百褶裙,很淑女的打扮。
周亦辭喜歡這種口味?
薑星萊上下打量間,詢問了:“你做秘書多久了?跟周亦辭關係單純嗎?你家周總有別的女人沒?”
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更露骨。
徐書彤懵了會,反應過來,一陣猛搖頭:“沒,沒有。”
薑星萊不信,男人有錢就變壞,晏遲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等下,為什麼拿這狗東西跟周亦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