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倒是忘了,我的清兒本事大著呢。”
許風臨陰陽怪氣地說道。
“風臨,你到底怎麼了?”
夜清不明白為什麼一夜之間,這人突然就變了。
“我怎麼了?該是你怎麼了才對吧?”
許風臨反問道。
“怎麼,你是想去找夜夭,商量如何為你的父母,為你們魔教餘孽報仇嗎?”
“你都知道了?”
夜清心中一顫。
“是,我都知道了。”
許風臨直接承認。
“那日我就站在你身後十米,你聽到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一字不差的全部聽到了。”
“所以你覺得我不該這樣做嗎?”
夜清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為了那些早就死了的人,你就要放棄我們這麼久的感情,甚至要把刀對準我的父母親人嗎?”
許風臨反問道。
“不該嗎?惡有惡報,在他們做出那種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夜清毫不畏懼地看著眼前的人。
“嗬,好一個惡有惡報。”
許風臨笑著後退了兩步,夜清眼中的恨意他不是沒有看到。
像是落荒而逃一般,許風臨現在無法麵對夜清。
“我知道你不會放我走,但是下藥這種事還是別想了,我既然認識這藥,自然是有克她的法子。”
夜清看著許風臨的背影說道。
“別以為不可能,你知道我的能力。”
夜清緊接著說道。
“知道了。”
許風臨低聲說道,隨後走出了門。
“看好她。”
“是。”
直到腳步聲越走越遠,外麵漸漸沒了動靜,夜清才癱坐下來,兩隻手握的死緊,甚至是在顫抖。
重重的呼了口氣,這才努力的撐著旁邊的床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桌子旁邊,一把將那碗藥掃了下去。
藥碗被摔到了地上,水花四濺,白色的瓷碗咕嚕嚕在地毯上滾了兩圈停了下來,像是在嘲諷夜清的不自量力。
夜清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頭發散亂,整個人崩潰的抱著膝蓋。
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
飛鷹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
頓時心裏一揪,趕緊跑了上去。
“夜清姑娘!”
夜清被飛鷹扶到了床上,躺好。
“您何苦呢?”
飛鷹歎了口氣說道。
夜清連眼皮子都懶得抬。
“唉,您先歇會兒,我去叫人伺候您洗漱。”
飛鷹歎了口氣說都。
夜清仍舊是呆呆愣愣地,一句話也沒說。
她至今仍舊接受不了一向疼她護她的愛人會在得知真相後,變成這副模樣。
她以為許風臨知道一切後會自責會內疚,會願意自己替父母贖罪。
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不以為然,甚至變相囚禁了自己。
難不成以前那些信誓旦旦要幫她找凶手的話都是假的嗎?
還是說他早就查出來了些什麼,故意隱瞞。
這下夜清可算是誤打誤撞,稀裏糊塗的猜對了。
許風臨很早以前就想幫夜清報仇,所以派人去查了,也真的被他查出來了些東西,這也一直是許風臨心中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