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告那個人?孟方慶目瞪口呆。
孟竹也嚇了一跳,那侯爺可是林時遠的表哥,去告他有用嗎?
顧域好色,且不擇手段,她在京都打聽林家時,有位好心人曾提醒她,千萬別被顧域瞧見,想來他可能是看上她,或者堂姐了,才會設計讓大伯撞壞玉佛。
這是他們林家的人,林時遠最清楚不過,再者,他身為知縣,本就該為百姓做主。
孟溪道:“我讓哥哥寫狀紙。”
她回去屋裏拿上洗好的毛筆與硯台,敲孟深的門。
孟深昨晚沒睡好,惺忪著眼睛開門,不滿的道:“又有何事?”最近孟溪真的喜歡纏著他。
“大伯被人訛詐了,哥哥替大伯寫份狀紙吧,告東平侯之子。”
孟深愣住。
顧域?那不是林時遠的表哥嗎?
他挑眉道:“你知道東平侯是誰嗎,在京都又是什麼地位?你覺得林知縣會秉公處理?”
林時遠雖然不敢娶她,但不可否認他是個好官,兩袖清風,剛正不阿。鎮上有個富紳,他的親戚是定國公,犯事了林時遠也沒有通融,以至於被人偷襲,要不是恰好被一個捕快碰見還不知會如何。
她那替他上藥,埋怨過幾句。
他,“我不想別人提起我,都是林侍郎的兒子,我憑自己也能替百姓做事。”
可是最後……
孟溪暗歎一聲:“我覺得他會秉公處理。”
“憑什麼你會覺得?”孟深挑眉,“官官相護,不知道嗎?”
她就是知道。
也許林時遠最終仍擺脫不了他的父親,可是對顧域這種表哥,他是不會縱容的。
孟溪道:“你沒看林知縣這長相就像個好官嗎?”
孟深:……
長相。
嗬嗬,真是滑下之大稽,憑個長相她就能看出來是好官,孟深沉下臉:“我寫不來狀紙,你找別人吧!”
怎麼寫不了?
孟溪皺眉:“哥哥,這並不難寫,其實我也不是真的要告,隻是想讓林知縣知道,我們準備告他的表哥而已。那是他親戚,他不會放任不管,自會去調查。”
如果不調查呢,是不是她打算去求林時遠?求著求著,就要以身相許了?孟深眯眼:“那你是打算要去見他了?”
這件事無需她出麵,隻是她比較了解林時遠,如果換做別人,不知能否準確的傳達……
看樣子是要去了,孟深恨鐵不成鋼,前世她已經被林時遠給毀了,這一世還要重蹈覆轍嗎?難道她不知道,林家根本不可能允許林時遠娶她。
她孟溪什麼身份?
不過一個農家女子!
她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罷了,”孟深忽然道,“我去一趟衙門。”他拿起外袍穿上,“但你不準去。”
義兄的神色十分嚴厲,孟溪心想,他好歹是秀才,口齒伶俐,如果能辦成的話,自己當然是不去為好。
她點點頭。
等到孟深走出去時,秋風從耳邊刮過,他才驚覺,他又瘋了,竟然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
孟溪喜歡林時遠跟他有關係嗎?顧域陷害孟方慶又跟他有關係嗎?
他看著不遠處的衙門,心道留在孟家簡直是在自找麻煩,他也不要她養了,等這件事解決,他立刻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