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麻溜落水,然後來到車船另一側,開始了鑿船的偉大事業。
戰爭中不怕真刀真槍硬打的對手,怕的是洛白這種小偷小摸的混蛋。兩艘船數百人的兵力,生生被三個人給牽製住了。
冰冷的河水,完全澆滅不了三個熱血青年的征戰之心。
隻是胯間的兄弟很實在的縮成一團,沒有往日的豪情。
“大人,要不就這條船吧。”
袁雪怡開口了:“有點冷!”
徐遠浪沉默了。
從他們入水到現在將近兩刻鍾,體溫下降的很厲害。
好在今天沒有起風,不然他們早就堅持不住了。
“再加把勁,打開個窟窿,咱們就衝進去!”
話音剛落,他們終於鑿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冰冷的河水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直接衝了進去。
“漏水了!”
“快堵上!”
船艙裏麵,頓時亂作一團。
洛白三人渾身一震,信心大增,再次舉刀。
很快,四五個窟窿出現在車船的船體上,船艙中頓時成了澤國。他們爭先恐後的從船艙中向外逃離。
“一會你從船艙進去,我們從翼輪上上去。咱們快點奪船。”
洛白三人繼續擴大戰果,直到船體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洛白鑽了進去。
巨大的車船,就靠著船艙的機械設備提供動力前進。
“這船真他娘的大!”
進來之後,洛白還不忘感慨一句,但甲板上很快傳來打鬥的聲響,將他驚醒。
船上怎麼都有上百人,就他們三個想要奪船,難如大海撈針。
但他們沒有辦法。
此刻倉內已經有半倉水,淹沒了洛白的小腿,他趕緊往上跑。
以船艙現在的進水速度,恐怕這船堅持不了多久的。
他趕緊上去。
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自己有一把環首刀。
畢竟它更適合眼前的戰鬥。
甲板上已經傳來戰鬥的聲響,徐遠浪他們已經動手,該他了。
走出底倉,他探出腦袋去看甲板上的戰鬥。
還真別說,雖然徐遠浪和袁雪怡這兩個家夥光著屁股,可戰鬥力還真是爆表。
他倆不知道在哪裏搶了兩把長刀,也掄得虎虎生風。
軍中武技一直以來就是大開大合,沒有那麼多花裏胡哨的東西。往往一刀過去,不是斷手就是斷腿。更有甚者,直接腦袋飛了出去。
看著甲板上散落的殘肢斷臂,看的洛白一陣嘔吐。
他仿佛又回到了去冠軍營的那幾天,整天吃半熟的馬肉,吐的死去活來。
洛白明白一件事,殺人,也分好多種。
本以為殺過人就是一條好漢了,可現在他才明白,他算個鳥的好漢。
他這隻童子雞,頂多算是剛泡好的茶,遠沒有陳酒的底蘊,沒有濃烈與清香。
吐過了,他扶著懸梯走出來,看著地上的刀和屍體,想了想竟然扒起了死人衣服。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這廝都不忘記穿個衣服遮住二弟。
說實在的,這衣服大了點,但也隻能湊合了。而且還發現了一壺清酒。
穿上衣服,揣上酒壺,拿起長刀,洛白第一次有了底氣。
他沒有正麵援救徐遠浪,而是去尋找火源。
水師不同於步兵騎兵,他們是以船為單位。
如眼前的這艘車船滿載近五百人馬,船上必定會配備一名水師統兵。十船五千人船隊,設統製。再往上,就是艦隊。五船隊為艦隊,設水師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