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些水師的兵力有三十艘之多,不足一個艦隊,但也不容小覷。
但洛白可不會管這麼多,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燒船。
除了底倉,車船分上下三重。船艙是水手踩踏翼輪和劃槳的地方,是動力場所,不具備作戰功能。而第二層甲板主要承擔起了作戰的主要功能。再然後,就是甲板上的旗樓,主要用於觀察和統帥指揮。
但隨著甲板上的戰鬥持續,旗樓上已經站滿了弓箭手。如果不是因為徐遠浪他們和敵人糾纏在一起,實在不好射箭,他倆早就被射成馬蜂窩了。
洛白也沒想衝到旗樓上去,但他的眼睛已經盯準了那幾個弓箭手。
他娘的這幾個人搭載的,都是火箭!
這不是現成燒船的東西嗎?
洛白看著他們與自己大概不足三丈遠的距離,根本不可能硬衝過去——他們中間隔著差不多幾十號人。
而且就算給他衝過去,這麼近的距離,他可沒機會躲過箭矢。
既然偷襲不成,不如直接上去——他現在穿的,可是叛軍的兵衣!
他整理了一下儀容,他朝著旗樓走去,隔在中間的十幾個人都沒注意到。
洛白看著他們臉上的青紫,顯然是是被凍的。
既然受不了北上的嚴寒,為什麼還要來呢?
他腹誹一句,繼續走向旗樓。
但在旗樓前的樓梯上,被人擋住了。
“站住!”
兩名守在樓梯前的叛軍擋住了洛白的路。
“非呼喚不得上旗樓,你想幹什麼?”
洛白倒也老實,回道:“小的剛從底倉回來。那裏的水馬上就要溢出來。”
那人立刻明白:“船要沉了?”
洛白“嗯”了一聲:“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似乎為了驗證洛白的話,船體忽然傾斜,所有人都往船頭滑去。
旗樓上,半跪的弓箭手也被甩了出來。火箭脫落,射在了甲板上。有一支更是好巧不巧的射中了旗樓,一會就燒了起來。
洛白一手抓住樓梯,盡量保持平衡。
遠處,戰鬥也結束了。
不管是徐遠浪還是袁雪怡都緊抓長刀,盡量不讓自己掉落水中。但更多的叛軍運氣沒有那麼好,他們落到水裏,凍的鬼哭狼嚎起來。
他看著之前說話的那個叛軍,一刀斃命。
血水濺了他一眼,洛白沒有時間去擦,反而雙腳用力,越上旗樓。
旗樓裏麵隻有四個人,兩名弓箭手,一名戰士,還有一名武將。
此刻他們都扶著圍欄,不讓自己掉下去。
洛白卻不由分說上去,一刀看中最近的弓箭手,奪過他的弓箭。
這一耽誤,那名守護武將的戰士終於持刀上前,和洛白拚鬥。
洛白卻後退一步道:“兩位大人,下水!”
船要沉了,待在這裏已經沒有必要。
徐遠浪兩人手一鬆,掉進水裏。
看著那些還在掙紮的反賊們,兩人相互一笑,開始收割戰功。
洛白看著想他衝來的戰士,笑道:“諸位應該不會冬泳吧?”
那人一愣,就看到洛白用力一跳,再次落在甲板上。
手中箭矢一揮,掛上火苗。
“遠來是客,我請你們遊泳啊!”
船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