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忍不住也這麼問了出來。
“丫,反正是有原因的,我現在不想,我好累,隻想一覺睡過去。”
聽了這話,莫丫心裏有種不祥的感覺,她大喊道:“不要,海玲,你坐車到我這裏來吧,過來再睡,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我在過街橋上看車流,丫,人活著為什麼這麼痛苦?”
“到底是哪個過街橋?我過去接你”
“你別過來了,我自己去你那裏,不過,我到了後,你得付車費,我現在身無分文”
“別羅嗦了,限你一刻鍾就到我們公司門口,否則,我就叫人去滿大街找你去,聽見了沒有?”
“好,我到了就給你電話。”
掛羚話,莫丫飛快穿好衣服,跑到公司門口等著去。
不一會,一輛出租車就停到了腳邊,莫丫看清楚車裏的確是王海玲,趕緊把錢塞給司機的同時,她拉開了車門。
王海玲一下車就抱住莫丫哭出了聲。
莫丫任她抱著,等她的聲音漸漸停住了,她才勸道:“別哭了,到我房間裏吧,堅強點。”
直到坐在了莫丫的床上,王海玲還在不斷抽泣,莫丫找了一條新毛巾,連同自己的洗浴用品放到一個塑料盆裏,遞到王海玲的手裏:“要麼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要麼你去洗個澡先睡一覺再,你覺得呢?走廊那頭有個淋浴房,是女職工衝澡的地方,24時有熱水,”
她也不等王海玲同意與否,就直接把她推向淋浴房。
郎彥斌的理由,讓莫丫無話可。
“嗯,那好,也許是我詞不達意,我換個表達方式行嗎?有心有腦的莫丫,把與工作有關的東西徹底從腦袋裏刪除,今晚,隻感受快樂,享受快樂,這樣,滿意麼?”
“這樣,還差不多。”
“那就不廢話了,快走吧。”
周末的公司大院顯得格外寂寥,莫丫和郎彥斌走出大門,正好又碰到了開門的張師傅。
“丫,要出去?”他問,一雙眼睛在郎彥斌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這個子,每次來,都是找莫丫,還是同學,看來,不是同學這種關係了。
夥子不錯。
張師傅心裏默默做了個評價。
郎彥斌和莫丫到了咖啡廳,他們看到已經來了大約有二十來個人,正坐在一起聊呢,其中也有劉海峰。
應該,劉海峰不屬於這次參加聚會的範圍,但是,他平時最喜歡參加什麼聚會,上學那會,自己成績不好,現在到社會上混,好歹也算個老板。
劉海峰雖然文化比不過在座的各位,當他的同學現在還在學校當學生娃苦讀時,當在座的各位同學還向父母伸手要錢花時,他已經擁有了自己的車子,雖然車子隻是一輛二手皮卡工具車,更有底氣的是,他還有了自己的房子,雖然那隻是一個一室一廳的蝸居。
但在這幫在校學生眼裏,他已經是老板級的人物了,有時候,他的蝸居居然就成了範圍聚會的根據地。
劉海峰在社會上混了四年,從一個建築隊的最低層幹起,由於人很機靈,又有郎中文化,所以被老板看中,讓他管理用工,後來又幫著做一些協調和外圍工作,一來二去,和工地上的甲方管理人員熟識起來,他充分發揮自己的交友特長和很會來事的本領,到最後,對方願意給他一部分活幹。
於是,他到家鄉召集了一個民工隊,掛靠了本地一個建築公司的牌子,當起了老板。而且很快,他的隊伍就壯觀起來。
在外麵混得久了,他明白了在外靠朋友這個道理,所以,隻要有哪個讀書的老鄉有事情找他,他是很樂於幫忙,他知道,他的付出,遲早有一都會有回報的,現代社會,人脈是最重要的資源,利用好這些資源,很艱難的事情也許就辦好了,原本走不通的路或許就通了。
所以,他雖是老板,但豪爽的名聲已經在這幾屆老鄉的圈子裏傳來了。
而這次聚會的正是和他郎中同時畢業時的那一屆,所以,當學弟給他電話這事的時候,他很爽快地:“就訂個咖啡廳的包間吧,費用我來結。”
此時,劉海峰正和大家侃得熱火朝。
當他看到郎彥斌時,立即:“嗨,你終於來了,怎麼這麼晚呀?”
等看清楚了郎彥斌旁邊的莫丫時,他吃了一驚。
“你們?認識?”他有些尷尬地問。
那一次,莫丫拿捕把他們逼進派出所的場景記憶猶新,他甚至還記得以前他給郎彥斌幾次講到莫丫的事情,現在,他們兩個同時出現?
這是什麼情況?
劉海峰精明的眼睛在郎彥斌和莫丫的臉上轉來轉去,似乎答案就在他們的臉上。
郎彥斌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上前大聲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莫丫,”轉頭又對莫丫:“我中學同學劉海峰,現在在一個建築工地做老板。”
莫丫倒是禮貌地問了一聲:“你好”。
劉海峰這時才有些反應過來,撓撓頭也連忙:“你好,歡迎來參加我們的聚會。”
由於網絡費用,那和那個眼鏡男起了衝突,對方一下子來了十來個人,她也是氣急了,才那麼做的,因為莫丫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那之後,她當又搬了家,和這些人並無再見過麵,至此,她根本記不清楚劉海峰的這張臉孔了,因此,對他這種驚訝的表情,理解為對郎彥斌的吃驚。
她想,這個人真是少見多怪呀,畢業前才正式帶女朋友亮相,也不是那麼奇怪的、難以理解的事情呀。
她並不理會他的眼神,讓他們在那裏話,自己找了個座位先坐下。
郎彥斌和劉海峰也隨後過來,召集大家都坐過來,然後等著這個茶話會的開始。
張羅這次聚會的是一個大三的學生,大家都叫他老六,不知道這老六的稱呼從何而來,但他待人接物的遊刃有餘和老練,卻是一個老大應該有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