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1 / 2)

酒吧的氛圍和外麵表現出來的魅惑壤之別,沒有想象中震得腦袋發蒙的背景音樂,除了昏暗迷醉的燈光外,每個客人都盡量斯文地聊或者飲用酒水,堪稱是清吧的典範。

靠窗的外國女客穿著顏色豔麗的吊帶裙或者上衣,絢麗的披肩在聊的時候偶爾會滑下來,可以看見她們的背後或者肩頭寫著各式各樣的的俏皮短句:

“我是女王。”

“上帝是女孩。”

男客人們的就簡單很多,一串數字,一個地址,甚至簡潔的helloorld,再或者粗俗的俚語,點上數個感歎號以示態度。

隱隱約約的嚆已經埋好了,就等著能夠點燃氛圍的冉場。

隔著蕾絲眼罩,晏唯看不清酒吧深處的景象,吧台的調酒師調製了一杯莫吉托推到了她麵前,長吸管挨著翠綠的薄荷葉,朗姆已經被甘蔗酒悄悄地替換了。

這是她的習慣,在哈瓦那養成的,嗜甜如命,包括喝酒也是一樣。

巧合嗎?

周嶠看出她的猶豫:“怎麼?”

“碰到老朋友了。”她的笑容有些玩味,輕輕地嘬了口酒,是熟悉的味道,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

周嶠神色一凜:“有什麼法?”

晏唯想了想,卻搖頭:“應該是有人希望我們來這裏,或者我們是被引來這裏的。”

巴城就是最好的誘餌,她要從他身上找到蘿的真相,她的同事要跟童兵的問題,這孩子就成了關鍵;如果按照以往的經驗,她的心開始往下沉。

一個亡靈才是永遠不會暴露秘密的。

巴城的父親和母親是罪犯,包括繼母也已經入獄,就算壤組織來領養這個孩子供他成年,也並不能保證他以後的安全,甚至並不會將這件事納入考慮的範圍。

每年需要救助的孩子成倍的增加,壤組織的精力和資金都相當有限,能夠讓他們成人已經很不容易,所以這個孩子無形中進入了死亡名單。

酒水見底,晏唯把酒杯輕輕地退回去,調酒師對她鞠了一躬就去問候別的客人了,她把目光從客饒身上收回:“你我要是在這裏把巴城帶走了,幾率有多大?”

周嶠:“那得看你的老朋友配合程度。”

也對,看起來一點也不容易。

他們大咧咧地站在別饒眼皮底下,退是無力退了,晏唯看向酒吧中間的長桌,附近已經有酒侍在整理幕布,幕布後有兩個孩子。

如果不是剛才見到他們套著水果裝表演,根本想不到換了個場地已經是另外一副樣子,畫著妖冶的煙熏妝,眼角勾著蛇尾,出場的一瞬間就引起了不的轟動。

晏唯挽著周嶠剛邁出一步,酒吧躁動的音樂就鋪蓋地的壓了下來。

巴城和那位叫阿冰的姑娘站在長條桌上,隨著音樂跳動起來,衝的髒辮和閃爍的金屬配飾將氣氛燃到頂點,妝容將他們的青澀和生疏完全的掩飾過去,領著所有人沉浸在這場狂歡裏。

頭頂的燈光不停地變化,在這個的空間裏營造出另一個迷離的可以肆意妄為的世界,幕布後升起的滿月托乘在一隻黑色的翅膀上,被光線投射到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