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2 / 2)

“周嶠!”

“周先生!”阿月也跟著站起來,試圖阻止他危險的舉動,“我們鬥牛場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賭金已經下過了,客人們也都投了注,臨時換鬥士是不講規矩。”

周嶠:“你們農場從今起就多了條規矩。”

“周先生!”

阿月擺擺手,跟著過來的保安上前四個,死死地堵住了去路,目光盯著周嶠,以防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晏唯站那裏,沒有勸。

羅然是他兄弟,他替他下場無可厚非,隻是這農場主人來者不善,怎麼可能讓他輕易達成目的,隻怕這關是難過了。

阿月的脾氣還算穩定:“周先生是來看比賽的,請不要擾亂我們的秩序好嗎?您為難我一個做事的也沒多大用處,規矩是老板定的,沒有任何人壞過規矩。”

周嶠麵無表情。

阿月後退了一步。

附近過道的門忽然被打開,進來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跑著上了看台,對著阿月低語了幾句,然後對周嶠比了個手勢:“周先生請。”

阿月也讓開了路,情勢瞬息萬變。

晏唯轉頭:“周嶠……”

她欲言又止,他看得清清楚楚,隻是笑笑,低頭吻住她的額頭,然後快步離開,下場。

晏唯攥緊了拳頭,他臨行前:等我回來。

他還,羅盤身上有傷。

從石甬道裏出來的時候,晏唯就看見了他腿上的瘡口,離著遠看得不清楚,但大致的情況還是能猜出來,爛了幾日,否則也不至於讓他行動緩慢。

隻是周嶠下場……

晏唯猶豫的時候,羅然已經被工作人員帶回了甬道,臨時的變故引起了所有饒不滿,好在周嶠出現的很快,看客已經急不可耐,催促著他下場。

那道窄窄的走道盡頭,石門已經落下,他再無退回的可能,晏唯的心被狠狠地攥了一把,疼得難以喘息。

阿月發現了她的不妥:“聽周先生和您是戀人?”

這麼明顯的事,還要問?

晏唯寒著張臉。

阿月笑笑:“周先生之前做過海盜,殺過人,在維和士兵和特勤的手底下活過命,以晏姐的見識,應該知道在特殊時期對待俘虜的私刑是怎麼樣的殘酷。”

晏唯的手無意識地抖了抖,情緒差點被她牽走。

阿月裝作沒看見:“但是周先生還是頑強地活下來了,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那殘酷的七,所以他成了海盜們眼中的英雄,神明的化身,難道他都沒有和你過這些事情嗎?”

周嶠的入場,已經引起了那頭粗野的黑牛的警覺,它在看這個突然出現,而又紋絲不動的人,開始慢慢地挪近和周嶠的距離以便觀察他。

阿月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場內:“不如,我給晏姐講講周先生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