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會突然轉變方向,在周嶠沒有防備地時候從斜刺裏竄到他的前麵,再次對他的要害進行衝撞,牛蹄子幾乎要把土層深深地掘出一個洞來。
就在這個時候,場下的圍欄開始慢慢地向內收縮,場內的範圍越來越,越來越窄,而且石甬道的門紛紛打開,有人進來在從四麵八方向內投放了障礙物。
或是巨大的可以滾動的圓球,或是被楔進土層的不規則石塊,還有粗壯的樹樁和成捆的灌木,這些東西丟進來,能夠活動的範圍幾乎少了流程。
周嶠和那頭黑牛被裹在其中,躲閃間都能夠碰到對方,雖然開始的時候,黑牛被這些障礙物戳中,對周嶠的怒氣轉移,但是一段時間之後它明顯對這些死物沒了興趣。
它的注意力再次被周嶠吸引,甚至比之前還要明顯,每一次攻擊都比前一次的力量更大,準確度更高,而且它在有意識地把周嶠往死角逼迫。
然後它把附近的障礙物撥弄到一起,再往周嶠身上擠壓,有幾次周嶠都被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傾軋得措手不及,險險地從夾縫中擠出去,牛角卻在外麵等著。
碰了個正著。
周嶠一把握住牛角,向下一摁,翻身從牛頭上一躍而過,貼著牛背從側後方滑跌了下去,那頭牛像是頭後長了眼睛,後蹄抬起就是狠狠地一下——
周嶠的手臂將將撐住地麵,牛蹄子已經朝著他的臉襲了過來,他順勢一個翻滾,牛蹄擦著他的後背甩了過去,衣服被刮破,皮膚印上血痕。
血色刺激了牛,也刺激了看台上的客人,安靜了不足幾秒,突然爆發出驚動地地呼喊,嚷嚷著把圍欄的範圍再次縮,好讓黑牛發揮出更大的優勢。
晏唯的身體已近麻木,目光始終停留在場下。
阿月在不停地和她話,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要不是她攥緊的拳頭表達了她現在的情緒,阿月一度以為對著的或許是個沒有情感的木偶,好在不是。
“鑽井平台在海上泡了一周,才有人慢慢地靠近去解救,結果全軍覆沒,不過有口信捎回去,海盜綁架了十二名人質。”
場下的欄杆再次收縮,範圍到隻要轉身就能碰見一個障礙物,看台上的呐喊聲幾乎掀翻整個鬥牛場,腳下在不停地震動,顫抖。
“20個時後,有一支突擊隊再次登上平台,救回了三名人質,犧牲了七個人。”
周嶠再一次從牛身上越過,手肘被牛角劃出一道口子,才避免被踩踏到腹部,他藏身在木樁之後喘息,那頭牛鍥而不舍地衝過來。
“第三次救援空手而歸,突擊隊再次全軍覆沒,而且還受到了海盜的威脅,隻要看見一個人靠近,他們就殺一名人質。”
晏唯的眼神空洞,木訥地轉過來:“他們想要贖金?”
“是啊,”阿月現在有點佩服她了,“五百萬美金,畢竟那個時候,大家還是很好話的,所以很快派了談判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