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晏唯把丹悄無聲息地帶走了。
其實細想,丹被關在守衛森嚴的鬥士宿舍,到處都是監控的情況下,晏唯赤手空拳地進出,能夠全身而退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帶個孩子那幾乎是妄想。
但是她們兩個是同時失蹤的,這個所謂的真相就能夠很好的遮掩曝光在眾人麵前的秘密,晏唯帶著丹在農場漫山遍野的逃跑,現在不知道正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裏瑟瑟發抖。
可事實是,Samael受晏唯的囑托,在鬥牛表演場時就把孩子給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那是兩個人數未見後第一次碰見,一言未發,他就讀懂了她的意思。
哦,當然了,他希望是讀懂了,而不是讀錯了。
所以他很輕易地把保安放倒,讓人把丹帶到他的車上,他的臨時管家和司機都是他的下屬,根本不用擔心在阿月那裏走漏風聲,因為在消息走漏前,他就會讓這個秘密消失。
丹很不配合,嘶吼吵鬧,力氣大得像頭牛犢,不經意的時候挨她一記犄角還是蠻疼的。
Samael隨她鬧,等她鬧得完全沒有力氣的時候,輕飄飄的一句:“你又想回山洞了?跟你媽咪吵著要蠟燭和巧克力,她不給,就咬她。”
這是個秘密。
使組織不可能知道這種細枝末節的事,他們眼睛裏除了錢是不會有別的東西存在的,包括人命都是可以交換的,所以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可能是使組織的人,但是她對他有印象。
阿月的女兒,她遠遠地見過,剛才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叫他爸爸,阿月的男人是個好饒可能性是零,這個男人帶她走的目的跟阿月沒什麼區別。
可是他竟然知道四年前的事情,除非他當時也在場,是幸存者,可是看他的氣勢並不像,他跟這裏所有人不一樣,是來看熱鬧的。
丹看得清清楚楚,她雖然是個孩子,但是該有的判別能力還是有的,這個男人不黑不白,不上壞但也絕不是好人,他帶她走也是為撩到她身上的秘密,還是晏唯的秘密?
她開始進入艱難地沉思,不是對Samael的身份,是對於現在這個情況,是自己跑還是等著晏唯救,再或者跟他談一筆買賣,晏唯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她可不想再給她找麻煩。
短暫的思考讓她剛才瘋狂的舉動暫時平靜了下來,她在觀察Samael,Samael四平八穩地坐著給她看,好像她鬧也好靜也好,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人不是他帶走的一樣。
外麵的路是通到哪裏的不知道,但是四周歌舞升平到安靜奢華,就明她的生存環境即將改善,且不會再像所謂的鬥士宿舍那樣髒亂差,這個男人並沒有打算囚禁她作為籌碼。
車停下來了,丹才開口:“你是我媽咪經常聯係的那個神秘男人。”
Samael扶了扶眼鏡:“你知道的還挺多。”
丹撇嘴:“這些年,她身邊的雄性生物屈指可數,除了死聊那個,你是跟她關係最密切的。不要想歪,我還是個孩子。”
這些話,像是個孩子能出口的嗎?
他的女兒長大以後也會這樣?
還是不要了,想想就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