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讓我幫忙,把你從表演場順出來,今起你就在這呆著,好好養傷。”Samael轉頭看著她,笑得燦爛,“等著你媽媽回來把你帶走,別試圖做些出格的事情,我有時候不怎麼理智。”
丹哪裏有一點害怕的樣子:“我媽沒告訴你,威脅是沒有用的,我最不吃的就是威脅這一套。她帶了我四年,都是把我當朋友平等對待的,你要是有覺悟……”
後麵的話,她沒完,也不打算完。
她看到了Samael的眼睛,平靜冷漠,像刀鋒一樣,掩藏在笑容後麵,那笑容是火山,噴發之後摧枯拉朽,直取人性命。她這麼多年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怎麼好好活下去了。
他和晏唯不一樣,他永遠不會忍讓,更別提縱容,她懂得見好就收:
“好的,我知道了,我肯定會待在這個院子裏,哪裏都不去,等我媽咪來接我。”
Samael笑得一臉慈祥和藹:“乖孩子。”
有人請他下車,他還很好心地把手遞給瀝:“我得把你照顧好,不然你媽媽會生氣。”
“你喜歡她?”
丹把手放進他的手裏,凍得渾身一抖,但她掩飾的很好,裝作真開朗的樣子問幼稚的問題。
Samael的笑容收了收:“我不談感情,隻講交易,如果價碼合適,喜歡也可以。”
在她這個年紀,是讀不懂他的心思的,但是直覺是這個男人相當危險,如果不是晏唯的朋友,那就是個可怕的敵人,她這一次肯定是無法逃脫的,可他是阿月的男人。
住了一晚上,平靜無事。
Samael大多數時候陪著她,她玩她的,他或躺或睡,中間去見了一次周嶠,回來的時候還把這件事情告訴瀝,所以他們之間難得開展了一次氛圍不算融洽的對話。
Samael實在不擅長對付孩子,也不知道晏唯怎麼想的,把這個難纏的鬼頭丟給他,不過也是,在這個農場裏她並沒有值得相信的人,唯一能夠相信的男人被阿月的眼睛盯得密不透風。
被人信任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隻是如果她知道他是阿月孩子的父親,不知道有什麼樣的表情,他有點期待,所以心情很好:“你再等三,最遲不過四,她就該回來了。”
帶著她離開這個農場,哦,到時候也不會有農場了,外麵的已經變了,國際刑警和壤組織已經把這個農場包圍的像鐵桶,等待著抓捕和營救。
丹不耐煩地動動腿:“為什麼要那麼久?”
“你應該沒有見過你媽咪的父母。”
Samael隨手翻了本書,是聖經,挺好的:“在她大學的時候,你名義上的姥姥和姥爺就去世了,死於戰亂和囚禁,每年八月二號是他們的忌日,她肯定會回家。”
丹皺了眉頭:“我知道,但是這不是我問題的答案。”
Samael抬起頭看著她:“你要的答案,我不可能告訴你,同時友善提醒,你也不要妄想著改變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