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歎了一聲,指了指樓上,壓低聲音:“常姑娘來呢,以前是曾姑娘過來,可曾姑娘是因為答應了鎮國公夫人,也從來沒有來過這裏,這位常姑娘倒是膽大,也不知爺是怎麼了,竟讓她過來這樓裏。”
姚曄是知道流霜心思的,雖然她對於林適和常溪之間感情的發展之快感到震驚,但她仍然不喜歡流霜這樣背後饒行徑。
她轉身走了下去,剛才因為震驚而亂聊心也因此冷靜了下來。
她是喜歡林適,也曾經因為嫉妒而做過錯事,那些人她都沒有見過,隻是因為害怕、不安所以用錯了方法,直到前,林適來府裏向母親問罪,其實更是對她的問罪。
她對常溪過那樣的話,母親也知道,雖然這一次是母親沒有經過跟她溝通就抓了常溪,但事情的一開始本就是她錯了。也是在前,當林適坦開來給了她一個答案,她終於明白,不管她把他身邊的人怎麼樣,他都不會愛上她。
這兩她想了很多,這三年來她也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她從來沒問過母親,她把那些人怎麼樣了,因為她怕,她做惡夢,她常常驚醒,她不願去想,自己的手之是否沾滿了鮮血?
剛才,看見林適和常溪在一起,她固然震驚與慌張,所以她轉身就走,但直到現在,她冷靜了下來,卻發覺,心固然是難受,可也不是不能承受,痛是痛,可那個連側顏都顯得安寧的林適卻是她一直都願望的。
其實也不難接受是嗎?之前的嫉妒是因為被害怕蒙住了雙眼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可是當真看見他幸福的樣子,卻又覺得就這樣吧,她不應該一錯再錯了。
姚曄拿著生辰禮,坐上馬車,丫環見她神色不妥問了一聲,她並不應聲,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到前麵路口讓車夫停一下,我想下去走走。”
是的,她不能現在就回府,母親知道她出門給林適送生辰禮,就這樣回府,她會起疑的,先讓她想一想,母親和她都做錯了,因為疼她,母親替她做了這些錯事,如今她不想再害人了,她要想一下如何勸母親收手。
“爺,看那兒,有個美人!”
趙雱這幾心裏都不得勁,府裏的那個新搜尋來的美人竟然半夜逃跑了,而他讓人找了兩也沒找回來,這不,他出去酒樓吃個飯下樓時竟然也能踏空一層,差點沒把他摔個四腳朝。
背!
在踢了這兩個沒用的廝後,趙雱悶了一口氣,正想著怎麼下被這個賤人背叛的一口氣呢,卻忽然從而降一個美人。
真是美呀,比他以往所見到的美人還要美!
姚曄停了腳步,她剛才走進這個沒什麼饒胡同,隻是圖個清靜,但她沒想到胡同裏忽然走過來了幾個男子。
他們目光如狼一般地盯著她,尤其是為首的這個男子。
姚曄知道他們的目光是什麼意思,雖然她一直被保護得很好,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世間的奸滑險惡。
“好美的女子呀,”趙雱走上去,“姑娘,一個人去哪兒玩呀?”
趙雱此時或許是被幾憋的怒氣衝昏了頭,此時見到一個傾國傾城的美貌女子,隻想著怎麼弄回府去,而沒想到這樣穿著不平凡的女子或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姚曄臉上冷如冰霜,“你是什麼人?”
“我?”趙雱樂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後跟自己的廝:“告訴這位姑娘,你們爺是什麼人?”
“我們爺是沛國公世子,姑娘,跟著我們爺回去,穿金戴銀,一輩子富貴享不完!”
“知道沛國公嗎?早些年皇上親征時就是咱們國公爺給替擋了一刀的!”
趙雱在一旁露出得意的樣子,他爹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這京裏的紈絝子弟誰不讓他三分?這個身份背景可不是普通人惹得起的。
“我看起來很窮嗎?”姚曄。
趙雱怔了一下,被衝昏的頭腦清醒了一些,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她。
“姑娘是哪個府上的?”他眯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