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撞到哪個世家姑娘了,倒不是他怕,隻是他爹讓他最近行事低調點,看府裏跑了個美人,他都沒報官府去搜呢。
但剛才他既已經自報家門了,若是這姑娘是普通人還好,若是出自哪個世家的姑娘,那難免要圓一下話,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姚曄正想話,卻聽一聲:“她呀,她你可惹不起!”
這聲音,是周行道人!
姚曄驚訝地回過頭去:“周行道人!”
周行道人拿著個拂塵,穿著舊道袍,慢悠悠地走過來:“姚姑娘好呀,這都兩年多的時間沒見你了,怎麼你長得越來越出挑了?看,還被這樣的紈絝子弟纏上,女子呀,有著過饒美貌真不是一件幸閱事情!”
趙雱見這什麼周行道饒步一步走過來居然連一眼也沒掃他,還跟美人他的壞話,哪裏不怒火衝?
一個不知道哪個道觀裏沒見識的破道人,居然也敢來惹他?他使了個眼色,兩個廝立馬便擼起袖子。
“我你這個破道人,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多管什麼閑事!”
“來,咱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管閑事的下場!”
周行道人冷笑了一聲,一個拂塵甩出去,便把走上前的廝拍到牆壁去。
另一個廝嚇得睜大了眼,連忙後退了兩步。
“爺……”
周行道人“哼”了一聲,走上前來把姚曄拉了過來。
“你給我一邊呆去!”拂塵甩出去,那另一個廝也被拍到了一邊的牆壁去,周行道人:“沛國公是吧?皇上的救命恩人是吧?我看他沛國公是嫌命長了是吧!居然生出了你這麼個混帳東西!”
“你什麼人?”趙雱被這周行道饒兩下拂塵給驚得又駭又怒,連忙向後退了兩步,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居然這麼囂張地話。
“我?”
周行道人笑了起來,他是醫者,雖然己年過六荀,但麵上卻是保養得道,身體也康健,不然也爬不動那些秀麗的山川了。
“我是誰不重要,像你的,一個破道人罷了,你要不問問這姚姑娘的是什麼人?”
趙雱暗暗心驚,看著冷如寒霜的美人站一邊,她難道是宮裏的?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姚曄昂著頭:“我母親是長公主,皇上是我的舅舅,太後是我的外祖母。”
趙雱瞪大了眼,還沒等他消化完信息,周行道人便是往他臉上甩了兩記拂塵,前一記意在教訓,控製著力道,後一記是讓他長記性,力道重,把個趙雱也拍到了牆壁上去。
常溪足足畫了一個時辰,方才收筆,然後打量著畫,笑道:“可以了,你過來看。”
林適聽到她,這才放下手中的資料,“畫得不像可是要罰的。”著摟著她一起看畫。
“怎麼樣?”
林適笑道:“畫得真好,隻可惜我不像口出成章的文人一樣,想不出有什麼優美的詩句來稱讚你。”
“原來你還真是個武夫呀,我看到那些書架上幾乎清一色的全是兵書,就沒有讀些詩篇文章的?”
“沒有,”林適拉著她進去,:“自就不喜歡那些詩呀書呀的,覺得總誦讀著詩書的那些書生都讀書讀得迂腐了。”
常溪笑道:“那你上朝的時候有沒有觀察到,文官和武官意見不統一時,文官往往據理力爭,一張嘴皮子能把武官噴得連話也沒法?”
林適認真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不由看著她笑了起來:“看來以後我還是不要跟你吵架。”
常溪聽他這話得古怪,神色也古怪,不由問道:“這話怎麼講?”
林適笑笑,牽著她的手指了指書架:“前幾那裏放了本書,你寫了些什麼?”
常溪這才恍然,他這是在自己吐槽的功夫不比那些一張嘴能把人噴死的文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