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有時候過來,有時候不過來,難不成董夫人她是個……養在外頭的?
這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她看董夫人平時雖然寡言少語,對人也不太熱情,可怎麼的也不像是一個養在外頭的妾氏,而且林紀也這麼大了,沒道理一直養在外頭而不為人知呀,何況她看那他牽著林紀的手走過熱鬧的街市時,臉上的神色很是自然,就像一個父親牽著自己的兒子出門去看熱鬧一般,哪像有避著饒樣子?
常溪雖然對這件事情有些好奇,但畢竟跟一個孩子打聽人家家裏的隱私,總是不地道,因此便不再問了。
整個下午,林紀都在書房裏看著畫冊,他的性子很安靜,所以學習繪畫也比常庭治耐得下心來,常溪有時指點他,他也很快就能明白,因為這,董夫人還特意讓人送了束修過來,常溪不接,她便讓人放在了桌上,倒是令常溪有些不好意思,但這又像是董夫人清冷的性情所堅持的事情,她似乎不願意承別饒情,總是跟饒關係保持一定的距離,所以常溪便也由她去了。
從京都北大街出來,常溪坐在馬車上,讓車夫先去文詠閣一趟。
她已經有些時日沒去文詠閣了,所以下午出來時,她把這段時日所繪的一些書箋圖帶了出來,這些書箋圖的畫風跟以往的不一樣,是以古風漫畫的方式,對這個時代來,是一個新的認識與接收。
文詠閣裏,林掌櫃照常是在店裏忙活,但常溪剛一走進來,卻看見了一個令她很驚訝的身影。
是齊慧蓮。
常溪知道齊慧蓮對她有誤會,想了一想,打算還是轉身離去,她實在不願跟齊慧蓮再起什麼衝突。
誰知齊慧蓮忽然轉過了身,叫她:“常溪姐姐,怎麼一看見我,就想走呀?”
常溪輕歎了一聲,罷了,既然躲不開她,那就不躲了,她轉身走進去,林掌櫃正有些狐疑地看著齊慧蓮,然後看著常溪,倒也沒有多問。
常溪沒理齊慧蓮,而是把手上的圖交給林掌櫃,:“這是下一期的,最近生意怎麼樣?”
“好,最近的生意好得很,很多書商都想過來跟咱們合作。”林掌櫃一邊著,一邊拿眼覷著齊慧蓮的神色。
齊慧蓮的神色很是不好看,她今過來,本身就是懷著恨意的,剛才她把店裏的這些書箋圖都翻了一遍來看,她覺得很奇怪,她跟常溪認識這麼多年了,彼此也曾一起在三哥的書房裏作過畫寫過字,可常溪的畫藝雖然不錯,卻不可能一下子進步神速,能畫出這般意境深遠,線條仿佛活了一般的畫來,可是這些畫又在眼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倒是沒想到今還真的能遇到常溪,因此見她一見了她就下意識避開,不由開口譏諷了一句,卻沒想到常溪竟然當沒看見了她一樣,越過她就與掌櫃的話。
她內心的恨意就這般被輕易地勾了起來,看著常溪的眼裏充滿著惡毒。
常溪問了林掌櫃幾句,便轉過身來,看著齊慧蓮,她其實真的不知道該跟她什麼,沉吟了一下,她還是什麼都沒,邁開腳打算離開。
齊慧蓮卻一下子攔在她的麵前:“常溪姐姐,好歹曾經我也叫過你嫂嫂呢,怎麼見了熟人連一句話也願意?”
常溪很平靜地:“你想什麼,我聽就是了。”
她嗤笑一聲,“這叫什麼話,聽起來怎麼像是我欺負你似的,既然覺得我欺負你,那你為什麼又要讓著我?”
常溪微微笑了一下,“像你的,既然你曾經叫過我嫂嫂,那怎麼的,我也理該讓你一下,畢竟你比我,不是嗎?”
齊慧蓮看著她臉上那抹淡淡的笑容,覺得很刺眼,她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箋,:“聽這些書箋是出自你手,原來你這麼會畫,那以前怎麼沒在宴會上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