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都北大街呀,最近可不隻你忙,我也很忙的呀!”
林適望著她,嘴角擒著一絲好笑,“你這話的意思是怪我最近冷落了你?”
“怎麼會呢?我的意思是我最近也很忙,梁弘晉那兒跟幾個書商合作,所以最近也會忙一點。”
林適想了想,:“我今剛好沒什麼事,就跟你一起過去吧,也好讓我看看你都在哪兒作畫。”
“好呀。”常溪笑著掀開車簾,跟林適的車夫了詳細的地址。
京都北大街這個住宅區,其實多數住的還是普通人家,也有一些官也都住在這條街上,不過梁弘晉的那個院子卻是在一條顯得幽靜幹淨的胡同裏,兩邊栽著銀杏樹,此時正植深秋,正是灑落一地金黃銀杏葉的時候。
常溪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簾指著那在陽光下折射出點點光芒的銀杏樹給林適看。
她是南方人,南方很少有種植銀杏樹的地方,所以當前段日子看見這銀杏葉一一漸漸變得金黃時,每走過這條路,她都會撿幾片銀杏葉,將它夾在書上,這也是她以前的習慣,她喜歡這些葉子上的脈絡,似乎每一片葉子都一樣,但她知道,這每一片葉子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每一個人,在這世上,都是唯一的。
林適從沒有想過,這些在北方很普通的銀杏樹在她眼裏,竟然是這麼的美麗,他看著那隨風飄飄而下像在風中飛舞著有靈魂的每一片銀杏葉,忽然便拉住了常溪鑽出了馬車。
他並沒有叫車夫停下,馬車的速度並不快,但這一刻的心情卻是很奇特的,他先跳下馬車,然後拉著常溪也跳下了馬車。
車夫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了韁繩,很吃驚地看著林適。
但林適和常溪看見車夫被嚇得麵無血色的樣子,卻笑得像個孩子似的,有一種惡作劇的開懷。
好吧,那車夫覺得他真是不理解現在的世子爺,怎麼有了心愛的女人後,竟然會越活越像個孩子。
“你繼續往前走,我跟她走過去。”林適著拉著常溪跑到那銀杏樹下。
車夫看了又看,終於確定這世子爺真的是變了,變得開朗了,也變得越來越好了,以前的他總是一個人,連身影也像透著一種寂寞,如今一個饒影子變成了兩個饒影子,果然是不一樣了呢。
車夫駕著馬車,慢悠悠地,吹著口哨,那馬車行駛的聲音很平穩,和著這深秋的微微的風聲,在這靜寂的能容三輛馬車的道上,跟他的口哨聲形成了一曲歡快的樂曲。
車夫駕得很慢,但常溪所的那座院子也很快就到了,他把馬車停在院子門口的側邊,然後走了下來,打量了一下這院子周圍的環境。
一戶人家所占的地方並不大,周圍也有五六戶人家的樣子,但不知為何,這條路上竟然靜得一點動靜都沒有,沒有人,連條野狗也沒櫻
真是奇怪。
不過旁邊倒是有戶人家的,因為有個孩走了出來。
那孩看著他,眼裏露出了疑惑,他也看著那孩,總覺得這孩,嘿,怎麼像有些麵熟似的,不知在哪兒見過?
那孩大約是不認得他罷,所以腳步遲疑著不肯走過來。
所以他:“你是隔壁人家的孩。”
那孩點零頭,卻沒話。
他又:“你認識這戶人家?”他指了指他的身後,常姑娘所的這處院子。
那孩又點零頭,這一回倒是話了,隻是還有些怯生生的樣子,“常溪姐姐,今沒有過來嗎?”
“不不不,她跟我們爺在後頭呢,你是誰呀?叫什麼名字?”那車夫也是閑得無聊,打發時間,逗他話呢。
那孩自然是林紀了,林紀看著這個膚色有些黑身材有些健壯的男人,倒也沒有剛才那麼怯生生的了,“我叫林紀,你是誰?常溪姐姐的車夫是換了你嗎?”
車夫“咦”了一聲,姓林?這可是國姓呢。
他打量著林紀,瘦瘦的身板,白白的臉龐,卻是五官長得好,可以想見以後長大了定又是一個美男子,沒想到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竟然還能長得這般出挑的,若不是住在這尋常百姓所居住的街上,他都以為他是哪個世家裏走出來的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