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寂寂無名,隻不過是他們都還沒有去江湖上闖一闖,隻要今年能通爹爹,讓他們三個出去,落霞穀的名聲更上一層樓豈不簡單?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身著粉色夾襖,梳著雙髻的丫鬟跑了進來。
“怎麼了?這樣慌慌張張,可是我那不省心的大師兄回來了?”吳月容不慌不忙,用力將石頭向上一拋,然後穩穩接住,麵不改色地問道。
“嗯嗯嗯!”丫鬟連連點頭。
吳月容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稀奇的,這幾年他隻要和清遠師兄出去,哪次不是帶著一束花,像個花枝招展的雄孔雀一樣,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的。”
一想到司徒敬,她就來氣。當年剛收到這花的時候,她還滿心歡喜,以為是大師兄對自己心生暗戀,還偷偷開心了好久。
誰知道這廝,每次拿的花都是讓清遠師兄去采摘,甚至都是他去擺好一路拿回來,到了門口才被司徒敬拿了跑到她這裏來獻殷勤的。
一想到呆呆傻傻的清遠師兄采花、擺花那熟練的動作,她就知道,司徒敬這廝沒少讓他幹這活!
他不就是欺負清遠師兄腦子不大好嘛!仗著兩人一起在外流浪生活過大半年的情分,就事事讓他來做!
喜歡她直不就行了?!非要拖著清遠師兄進來,讓他在一旁吃苦受累!
偏偏清遠師兄還察覺不到,樂顛顛的幫忙,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司徒敬可以無知無覺地享受他的幫助,自己知道實情卻不能如此,隻好一人頂著兩人份的壓力,將欠了清遠師兄的情一並還了。
顧卿:凸(艸皿艸),我不要這種方式的還情,胃受不了~
司徒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
“今日,他的花可是與他的衣裳相配啊?”
丫鬟連連點頭,臉上激動地不由染上一抹緋紅:“極為相配,行走間,懷中花香四溢,偶有陽光灑落,照在他臉上的笑意是滿目歡喜,看上去很是豐神俊朗,如陌上公子漫步翩翩而來。”
唉,又是一個被表象蒙蔽了雙眼的姑娘,吳月容心裏也有些許期待:“那他手裏的花,可與我今日的容妝相配啊?”
丫鬟看著自家姐一身黑黢黢的練功服,紅紅的臉色立馬一白,弱弱地搖了搖頭。
人家一身淺藍色世家公子裝束,手中花色也是單色清雅,配上他俊俏落拓的臉甚好。
姐你一身黑黢黢的練功服,這世上能配的花還是比較少的。
但這話,是死活不能和她家姐的。
她家姐啊,腦子本就缺根筋,估計今的司徒公子又要遭殃了……
看著屋外那道清雅俊秀的身影,丫鬟搖了搖頭。
司徒敬還沒有進院子就看見一塊巨大的石頭在自己上下竄動,看得他是心驚膽戰。
這師妹真的是越來越恐怖了,你一個姑娘家家,好好做一個溫柔大方的大家姐不好嗎?
平日裏學學醫術,有事沒事去抓抓藥,養養花草,繡繡花,逗逗鳥兒,多好啊;實在不行去學學琴棋書畫,哪怕敗敗家買買買也行啊。
又輕鬆,又有趣不是?
做什麼非得和個大老爺們兒一樣,不,是比大老爺門兒還要辛苦的,整日舞刀弄劍,揮灑汗水。